听着小二爷无头无尾的说话,看着两人一本正经的样子,我突然就觉得,哪怕是天塌下来了,也没什么好怕的。
关好门,脱下鞋,再将随身小包往坐在沙发上的险儿身上一扔,在险儿骂骂咧咧帮忙把包放好的同时,我已经狠狠一屁股窝进了夸大柔软的真皮沙发里,笑骂着回答说:
“什么情况?你有病啊?”
我喜欢这个时刻的胡钦,可是这样的时刻却已经越来越少。
小二爷没好气的瞥了我一眼,根本就懒得理我,指了指茶几上的一个空杯子,示意那是给我留的之后,继续追问道:
“你是真想和义色开打?哪里跌倒哪里爬起来啊。”
我一边倒着茶,一边没有好气的反问道:
“你说呢?你是不是有病?”
“那就是说,你在扯根屌毛当缆绳,赌一把看诈不诈得到人咯。”
我仰头把茶大口大口的灌进嘴里,同时对着小二爷翘起大拇指,做出了一个“原来你这么聪明”的动作。
茶是隔夜茶,浓烈发苦,入口冰凉。对于品茶的人而言,别说好喝,可能根本就谈不上入口。但这是我们兄弟多年以来独有的习惯,在很久很久以前的九镇,有几个小屁孩子一起放学回家的路上,玩得满头大汗,总是会凑出几毛钱,在茶水摊上买几大碗这样虽然苦涩粗粝,却也更加解渴的冷茶,大家笑着闹着你一口我一口的分而饮之。
这些年来,人在变,生活在变,每一样东西好像都在变。
唯一留了下来的,就只有我们兄弟的感情,和这一碗拿不上台面的隔夜冷茶。
它是我们专属的饮品,也是我们的生活。
小二爷拿起了茶几上的电视遥控机,打开电视机,心不在焉的循环变换着频道,直到我喝完之后,他才说:
“你觉得义色会开打吗?”
“应该不会,都是洞庭湖上见惯大风浪的老麻雀了,现在这样的局势,要是为了一个万宝路,他都愿意当第一个下场演戏的人,那他也就不是义色了。至少,不是我们认识的那个义色。这件事太奇怪,昨天晚上洪波才把老鼠捅成那个样子,今天义色的人又主动挑衅胡元,还刚好被张飞看见。而且,最关键的是,所有一切都合情合理,没得说不通的地方,就只能解释为是我胡钦运气不好,碰巧遇见了这回倒霉事。老鼠的事,我和胡伟查了整整一晚,我都抗不过去的手段,小满居然就硬生生让我查不出个名堂来!万宝路这个事,我估计也不可能查得出来。但问题是我们运气一直都不算差啊?怎么就刚好这么关键的时候运气不好呢?我不信!两件事都只能扯到一个人,周波。所以,不管怎么搞,周波我必须要动!万宝路打胡元,张飞出面邀功的同时又还可以洗白和义色之间的关系,但怎么都没料想到我居然要下重手。哈哈,我就想看下,这个局周波怎么收场。至于义色,他打也好,不打也罢,都随他,我陪他玩到底。你们觉得呢?会打吗?”
小二爷没有作声,还是在盯着电视一个台一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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