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迫切,在接下来的谈判中,我也就会变得更加被动。
耐心,是我打流这些年,已经学会的一样东西。
果然,在又一句闲言过后,橙橙终于忍耐不住,干咳一声,说:
“对了,胡总,听说你现在和吴成搞得蛮不舒服是吧?”
“嗯,有这么一个说法。你应该是听龙袍讲的吧?龙袍说你可以帮我。”话到这里,我就没有必要再藏着掖着了,干脆地说出了这句一定会让橙橙感到安心的话来。
“嗯,龙袍给我说过了,不然我也不会找胡总你嘛。胡总,你看,龙袍给你说过那个事吗?”
我一听就已经明白,橙橙说的是钱,嘴里却故意反问道:
“什么事?”
“啊,就是,那个,钱的事啊。我也不想待在这里了,我想要到浙江那边去,自己做点小生意。所以,胡总,你觉得……”
“哦,我晓得,晓得,龙袍给我说过了。”不待橙橙说完,我就打断了她的话,然后故意沉默了片刻后,我说:
“橙橙,你看这样好不好,我现在还有别的事情,这个事我心里有数,你看你什么时候方便,过来一趟也好,约个地方也好。我们再细聊一下。怎么样?”
接下来,橙橙说出了一句让我非常意外的话,她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躲闪起来,说:
“时间我倒是有,不过,我过来的话,朱总(小二爷)也在你们场子里面吧,是不是不太好?”
我的心猛地一沉。
这本是一句再也普通不过的话。曾经相恋的情人,在翻脸成仇之后,会去刻意避免再度相逢时的尴尬,此为人之常情。
橙橙再狡猾,当时也一定没有多想。
可是,我却听出了另外一层意思。
这个风尘女子的心中,也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某个地方,依然残留着对于小二爷的那份爱恋。
我绝对不愿看到当年的故事再次重演,我也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女人又去伤害二爷。
那一刻,我的确有私心,潜意识里,我希望小二爷能够一直留在我的身边,能够始终都是我过命的兄弟,但也仅此而已,我并没有其他更龌龊更卑劣的念头。
当时,我真的是想要去保护小二爷,我不想让他尝试到当初君离我而去时,我已经品尝过的那种肝肠寸断的痛苦。
情关难过,椎心刺骨。
可没想到的是,正是这种愚蠢想法,却导致我在几个小时之后,做出了一件真正伤害到了小二爷,也让我后悔莫及的事情。
“那好,我今天晚上在牡丹宾馆打牌,你看能不能过来,到时候,你再给我打电话,我们在那里见。”
“嗯,好的。”
我永远都不会忘记那一天,因为,很多的事情,都从那一天开始,发生了改变。
再次见到橙橙,她依然美艳。
当时,我接到电话,就离开了正在打牌的套房,来到事先在隔壁开好的另外一个房间。
大概两分钟之后,橙橙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鉴于我们之间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去,和不久前电话之中我的强势表现;也鉴于我已经日渐习惯别人在我面前的畏惧收敛,我以为橙橙面对我时,多少也会有些紧张、尴尬,或者害怕。
但是我失望了,如同吴总一样,我低估了这个女人。
她就那样巧笑盈盈地站在我的面前,仿如我们之间那些不快的过来从来就不曾发生,一反之前在电话中始终被我牵制的被动,橙橙大方而自然地伸出手,对我说:
“胡总,好久不见。以前的事不好意思啊,是妹妹不对,你是大哥,大人有大量,好男不和女斗,原谅妹妹一次吧,嘻嘻。”
在见面之前,心中所有居高临下的设想与谋划,在眼前这个女人银铃般的笑声中消失全无。本应是主动的我,猝不及防下反倒显出了些许狼狈。
我笨拙地笑着,握住了橙橙柔若无骨的手。
简单寒暄过后,橙橙脱掉身上的羽绒服,坐在了我的对面。
不知道有意还是无心,她在坐下的那一刻,背微微后仰,将左腿轻轻搭在了右膝盖上面。随着她一系列动作,一件极为贴身的高领毛衣下高挺浑圆、鼓胀到恍如呼之欲出的胸膛,以及剪裁得体的牛仔裤包裹下笔直修长的美腿,一一展露在我的眼前。
纵然没有在夜总会上班时候那种暴露性感的撩人打扮,若隐若现中,却反而更加显示出了一种浑然天成的野性与诱惑。
看着眼前这个尤物,我仿佛感觉有一支绚丽的烟花从丹田处升起,“啪”的一声在胸膛里爆开,化入了浑身上下千百条血管之中,那种炙热浓烈让我的某个部位都情不自禁地起了变化。
橙橙当时一定看出了我在那一个瞬间中,无法克制的原始欲望。
因为,面对着我赤裸裸的注视,她本来还有着几分僵硬的身躯,很快就变得彻底柔软放松下来,我甚至都从那双化着夸张而精致妆容的美丽眼睛里看见了一丝一闪而过的狡黠光芒。
瞬间,我从迷乱的欲望中清醒过来。
眼前这个美丽的女人,是一个以玩弄男人为生的女人。美貌,向来就是她的本钱,而她也非常善于利用这种本钱。从男人这个角度来说,她对于我的了解,可能比我自己还要多。
而且现在,她已经证明了她是有备而来。
我挺直了自己的脊梁,丝毫不再掩饰内心中的欲望,索性就那样直勾勾地望着她,望着她的胸膛和她美丽的双眼,甚至她两腿之间,被紧身牛仔裤所勾勒出来的微微隆起的私处轮廓。
直到她的眼神破天荒第一次因为这样的逼视而开始躲闪之后,我才露出了意味深长的一笑,探手从面前的烟盒中抽出一根烟来点燃。
浓郁的烟草味充斥在口腔,空气却在这样阴暗而无声的角斗中凝固,橙橙的身体再次变得僵硬,在我的注视下,两腿条不断地轻微调整着,挪动着。
当意识到自己已经夺回了主动权之后,我吐出一口烟,直截了当地说:
“客气话,我们就不多说了。听龙袍讲,你可以帮我?”
橙橙抬起了头,她的眼神中又一次恢复了刚进门时的那种神采,嘴巴也张了开来。这个美丽而精明的女人心底相当清楚,除了美貌之外,下面的内容才是她今天最大的本钱。
可惜,我却没有给她开口的机会,仅仅只是稍微停顿了一下之后,我马上接着说出了另外一句话:
“橙橙,也是老相好了,你是什么人,我很清楚,我凭什么相信你?你告诉我?”
显然我的问题完全出乎橙橙的意料之外,她整个人都呆了一呆。
当然,混迹欢场这么多年,她毕竟也算是一个见过了风浪的女子,大概一两秒钟后,橙橙就反应了过来,千娇百媚地白了我一眼,张嘴又想说话。
可是,就在她那双红唇刚刚开启的一瞬间,我却第二次抢在了她的前头:
“橙橙,直接说,我们之间就不要讲那些没用的话哒。”
橙橙眼神剧烈变幻着,半天之后,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