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钱,就不至于彻底撕破脸皮。
而在西北角烧纸钱的原因是一间房子阴气最重的地方就在西北角,眼见着木桶里的纸钱化成袅袅青烟,我又在客厅的沙发一角塞了两张纸钱,这都是《风书》里记载的“送鬼之法”。
出事儿的人叫廖永贤,他带我去的宅子是一间在乡下自己建造的大宅,这是个很懂得生活的人,这件造在村子里的大屋坐北朝南,屋后有山,屋前有水,正是所谓的富贵双修之地,而且位置又在整个村寨的中央,房屋内部楼下三室一厅一厨一卫,楼上三间卧房一厅一卫,也符合内部格局逢单不逢双的说法,此时正值中午时分,屋内阳光充裕,鸟语花香,最容易闹东西的镜子也都摆放在应该摆放的位置,懂行的人一眼就能看出这间屋子是在风水先生的布局下修建而成的,所以如果没有特殊原因,这里不应该闹鬼。
在这种风水极好,阳盛阴衰的屋子里白天是不可能出现怪状的,只有晚上再来,于是出去吃了点饭,临出屋时我特意看了一眼木桶里冒着的青烟,只见袅袅盘旋而起,烟束没有丝毫分散。
因为行法前必禁荤腥,所以只能买两个大馍和一瓶矿泉水蹲在村口的空地上往肚子里填,还没吃几口只听有人道:“老爷行行好吧,人都快饿死了。”
抬头望去只见一个鹑衣百结,杵着拐棍的断腿乞丐披头散发站在我身前不远处,行法之人必做善事,对于要饭的乞丐,化斋的和尚有求必应是必须的,我起身就准备掏钱,谁知这花子摆摆手道:“我不要钱,就为了讨口饭,要饭的人不能坏了规矩。”
这年头还有纯要饭的花子,可是不多见了,现在街头上那些要饭花子十有八九都是“职业要饭一族”,他们不是因为生活过不下去了要的饭,而是为了舒舒服服的赚钱,事实上要饭这一行业属于绝对的高薪,我所在的宁家村就有两个人常年在外要饭生活,家里的房子是整个村子里最大最气派的,像他这样真正要饭的人必是无家可归的可怜人,想到这儿我准备起身去给他买几个肉包子,谁知他并不领情执意要我吃剩的馒头,喝过的矿泉水,我拗不过便全部给了他,花子道了声谢,杵着拐棍慢悠悠的走了。
吃过饭我一直在外逛到夜幕降临才回了宅子,避邪师最重要的一个素质就是胆量,既然驱鬼就不能怕这些东西,我从八岁起就在家族祠堂里独自睡了一个月,村子里有老人守灵的人也必然是我,所以对于黑暗,对于寂静的空间我并没有多少恐惧感。
走进房子我首先去看了烧纸钱的地方,只见青烟早已燃尽,而后我去了沙发塞纸钱的地方,果不其然两张纸钱依然不见了,我立刻点了手电在屋子里边边角角的仔细搜寻,由于这间屋子面积实在太大,我搜的满头是汗也没有找到想要的东西,于是我又从终点朝原点找去,然而走到客厅赫然看到茶几上整整齐齐摆放着三样物品,我顿时吓的天灵盖都冒冷气,整个人浑身筋络似乎都在一瞬间抽紧,难道我又遇到锁龙门的人了?
三样物品就是花子从我这儿要去的矿泉水和两个馒头,我明明看着那个花子转身离开,可这东西是如何回到这间屋子的?于是我开始仔细回忆那个花子的长相,因为我确定当时自己清清楚楚看到了他的五官,可是不管我如何用力回忆,他那张脸在我的记忆中就是一团模糊的影像,就像是冬天布满雾水的玻璃。
我越想越害怕,下意识就想逃离房屋,可是刚转过身子便看见雪白的墙面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用纸灰写出来的大字“拆”,就在这时我忽然觉得浑身一阵冰凉,但这种感觉瞬间便消失了,我知道必定是有东西从我身体穿过,当时我的手都已经伸进了装着御洗盐的口袋,忽然敞开着的窗户和们开始不停的开关,噼里啪啦的响声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