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林公馆了,后来我们毛主席打跑了蒋匪军,林公馆就被解放军拿下了,之后咱这个地方又闹土匪,解放军就来剿匪,后来在这里抓了两个头目,审讯地点就在林公馆,审讯完后便将两人关进一座杂物间里。
“后来不知道怎么就被两个土匪在杂物间里发现了一块泥巴地,两人便偷偷挖了个洞,像直接挖到院墙外逃跑,结果向下挖了不到半米便发现一处石板掩盖的地下暗道,两人还以是自己命大福大,揭开盖板就钻了下去。”
说到这里老太太抹了一下嘴巴道:“结果这两个人就不见了。”
这位老人家肯定不适合讲故事,这话题刚刚开头,好像是正要进入高潮,结果硬生生的戛然而止,听得我是欲哭无泪。
当然至少我明白了一点,这间屋子确实有古怪,这就足够了。
想到这儿我像老人家道了谢,转身离开前我又看了一眼老人看着孙子那种温馨的眼神,心里不免十分惆怅。
“怎么了,我看你情绪突然变差了,是不是觉得紧张?”吴彪道。
“不是紧张,我想到我奶奶了。”
“哦,我从没见过奶奶,生下来的时候她就不在了。”
“那我比你幸福很多啊,小时候如果奶奶不给我唱泥娃娃我是睡不着觉的。”说到这儿我眼泪不由自主滴落下来,赶紧背着吴彪擦干净。
“接下来怎么办?”
“我要进去看看,我有一种预感,这里面的事情十有八九和文昌本有关联。”
“一栋废弃的老宅子,和文昌本有关系?”
“眼下还说不清楚,但进去看过之后就知道了。”我道。
返回“林公馆”前我断定大门必然是没有关上的,否则林山不可能随意出入,于是上前用手轻轻一推,果然铁皮门应声而开。
出现在我眼前的是一栋老式的欧式二层小洋楼,从外形上看和电视里放的那种旧社会资本家住的小洋楼款式基本没有任何区别,青色的大理石墙壁,红砖砌成的三角尖顶,只是年久失修,这屋子所有的玻璃窗都碎裂了,透过窗框看屋里黑黝黝的就像是一个骷髅头的眼眶子,而屋子墙壁上长满了厚厚一层的爬山虎,甚至连挂在屋外的电线都是,屋子正大门的木头阶梯早就腐朽烂完,白漆的木头护栏上出了掉落翻起的漆皮,还有星星点点的黑斑,或许是白漆氧化生成的。
在正房右侧确实有一处不算大的杂物间,杂物间并没有门,所以能够直观看见里面堆放的一应杂物。
走到门口能看到五六十平米的空间确实有一处洞口,但这个洞口并非是人在泥巴地上挖出来的,而是人为修建的水泥洞,我随身带着手电,掏出来往下照射黑黝黝的啥都看不清楚。
“你先一队警察过来接应我们,我下去看看情况。”
“好,千万注意安全。”
我用嘴含着手电筒的把子,顺着嵌在水泥石壁上的铁梯下到洞内,用手电四处照射很快看清楚了山洞内的状况,这是一处开阔的空间,桌椅板凳一应俱全,甚至还有内间,虽然内间紫漆木门紧闭,但居然隐约有灯光透出。
我心知这里面必然是有特殊情况的,于是悄悄凑到木门透过门缝朝里望去。
虽然我早已有了心理准备,但看到这一状况后还是吓得手足冰冷。
透过昏黄的烛火可以看清屋里挂红披彩居然是一处“喜房”,只是“喜房”的炕桌上摆放着的是“一对新人”的灵牌,灵牌前摆放着苹果、龙凤喜饼等若干盘贡品。
“端坐”在两张椅子里的“新郎、新娘”皆为干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