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说的没错,但和咱们也没啥关系,只要咱不欺软怕硬就成了。”龙空道。
洛奇也劝我道:“他和龙总也没啥关系,过去的事就过去吧。”
龙空道:“你不说这个混蛋我还真没想起来,他咋没来呢?”说罢掏出手机拨了李文明的手机,却处于无人接听状态,“这小子肯定又去夜场玩女人了,浑身的臭毛病,也不知道还能活几年。”
“我看着就是个短命鬼,你最好少招惹他。”我是恨极了李文明,故意在龙空面前毁他。
“是吗?倒霉这种事情也能传染?”龙空道。
“当然,有一种人就是短命鬼,这种人特别促狭,和他在一起时间长了运道就会变差,你千万小心。”我故意神神秘秘的道。
“明白了,这事儿我还真得想清楚了。”龙空有些紧张的道。
工地上灰尘太大,我找了个借口开溜了,路上洛奇笑道:“你是不是有点太缺德了,断人财路呢?”
“我没断他性命就不错了,这种人渣死不足惜。”我随口道。
“今天去哪儿放松,要不然去沧澜江看看江景?”
“老去那儿没啥意思,去吃惠春小笼包吧,全国文明的小吃,咱也去尝尝味道。”我道。
而“惠春小笼”的总店也在沧澜江边,去了之后里面早已是人山人海,队伍排了老长,我们足足等了两个多小时才上的桌,好不容易等到的位置当然不能随便就走,我们点了四笼小笼,两碗菊花茶,四块白糯贡膏还有些小点心,看着江景吃喝起来。
惠春小笼上桌后服务员会特意叮嘱一定要等包子温度降下来后才能吃,而且是咬破一点皮先吸干里面汤料,再以特制的香醋佐味入口,否则会把人烫个半死。
小吃店里的装修并不考究,一排排木质桌椅和食堂没多少区别,坐在我们邻座的是一对父子,男人大概四十多岁年纪,孩子不大只有六七岁,长的又黄又瘦,两人衣物穿的十分寒酸,在一群食客中很显眼,他们也没点什么东西,只要了一屉小笼,父亲要了壶黄酒,和一碟卤花生,孩子吃小笼,父亲笑吟吟的看着儿子吃包子,他光喝酒却把花生也推到儿子面前,爱子之心由此可见。
穷人的情感虽然真挚,却也令人感到心酸,然而这孩子吃包子的速度令人咂舌,筷子夹起一个滚烫的小笼,也不吹,两口就吃一个。
难道服务员吹牛了?想到这儿我也夹起一个包子,轻轻一咬汤汁溢出,嘴皮子沾了一点点却差点没把我烫跳起来,他父亲也觉得孩子吃包子速度不对,用手一点包子皮,顿时愠怒道:“你饿死鬼投胎啊?不能凉点再吃?”说罢伸手打了孩子一记耳光。
“噗噜”一声孩子脑袋掉落在地,脖腔里的鲜血就像鲜艳的喷泉,笔直冲天而起,包子店里人山人海,包括我在内四周几乎所有人身上都溅射到了从孩子脖腔里喷出来的血液,那血液黏黏的,暖暖的,就像烧开了的牛奶。
孩子的血液就像是有某种魔力,虽然四散溅开,但沾染最多的还是他的父亲,这个亲手打掉孩子脑袋的男人满脸都是鲜血,乍一看简直就是从地狱逃出的恶魔。
因为事发突然,孩子夹着包子的筷子悬停在前往口中的方位一动不动,僵持了足足有十几秒钟,瘦弱幼小的右手终于垂落而下,接着无头尸体“吧嗒”一声摔倒在地,鲜血顺着地面大股溢出。
这下包子店里顿时炸了锅,哭爹叫娘的惨叫声四处响起,绝大部分人起身就往屋外跑去,孩子幼小瘦弱的脑袋就像皮球一样被恐惧到无意识的人群踢来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