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见对方手里拿出亮晃亮晃的手铐,他丫的焉了吓住了。
就事论事,无凭无据、那片我指认的野杜鹃花坡地,经过好一阵子的日晒雨淋,早已经没有了阿秀曾经留下的痕迹。
老爸被带走,如同给我一记当头棒喝。
这多少让我懂得,无论什么事,都得讲证据,物证、人证、等、单凭一句话是没有用的。
我跟矮冬瓜一屁股坐在坡地上,凝视那片已经爬起来高高昂起头的野花野草;真后悔,当初癞皮三带我来时,怎么就没有想到仔细看看呢?
也许在当时能看见野草根本有血迹,更或者是能在野草茎秆上找到一根细长的发丝。
发丝!我蓦然站起来,走到那片曾经被滚得伏地凌乱不堪的野杜鹃盛开的地方,眼睛盯着地面一寸一寸的找。
矮冬瓜困惑不解的跟来,茫然无目的的扫一眼毫无价值已经凋谢的野杜鹃花道:“沐风,找什么我帮你。”
我没有做声,只是勾着头固执的看、想要在这些枯黄的根茎下面找到一点提示。
突然,一个看似不起眼,是由两片绿叶交叉形态的塑料发卡映入我的眼帘。
我半蹲的姿势,拾起发卡,细细的看——
矮冬瓜也来看。
发卡是女人戴在头发上的东西,但是在怖寒镇戴这么洋气发卡的人除了阿秀别无他人。
发卡真的是阿秀的吗?我小心翼翼用一片纸包好发卡对矮冬瓜说道:“你看见过阿秀,她有戴这个发卡吗?”
矮冬瓜挠挠头,想了几秒钟,肯定的答复道:“不记得了。”
树林外人影一闪,脆生生的喊声,跟手绢舞动的英姿吸引了我的全部注意力。
“嗨,沐风就知道你们俩在这。”杨灵儿满脸汗涔涔的跑来,白里透红的面庞,细长白皙的脖颈,特别是奔跑中,那对呼之欲出正在茁壮成长的小兔子,不住上下蹦跳给人遐想无限。
我在什么时候都表现得特别沉稳,即使在美女面前,也是一副超酷的冷淡跟漫不经心。
杨灵儿对我的表现颇有微词,也只是淡淡的蹙眉,用手绢儿抹了一下汗水,就像连珠炮开始叽里呱啦把她侦查的事宜给我说了一遍。
近距离能嗅闻到来自她身上的奇特香味,我们俩面对面站着,花季少女的嘴唇是那么好看,看得我呆了——几乎是不受控制的想要去亲吻一下,矮冬瓜看我失态,一声大喝“沐风你干嘛?”我才惊觉退后一步,佯装认真的样子,也不管刚才听没有听清楚对方的话,只是装模作样的颔首点头。
杨灵儿说她本家叔叔死亡的样子很可怕,同样鼓突的眼珠子,死瞪瞪的盯着一个地方。
那个地方是床头上的一副年画。
年画中是一个大胖娃娃抱着一节莲藕,嫩白嫩白的莲藕形同婴儿的小胳膊,胖娃娃笑弯弯的眉头,跟粉嘟嘟的脸很可爱。
“年画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年画上有两凹印,就像有人脚尖戳在年画上留下的。”杨灵儿说这话时,粉脸都变色了;颇为紧张的样子,继续道:“奇怪的是,叔叔家里是新盖的瓦,还有厚厚的一层秸秆,天也没有下雨,年画却是在中间部位湿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