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我从窗口看他,丫的正咬住笔头思考问题。
“矮冬瓜你哥来了。”是他同学在喊。
矮冬瓜回头看我,嗨嗨一笑道:“沐风。”
“没事,你做题目,我去外面转转。”招呼之后,我信步走下阶梯下到操场。
操场上欢声如雷,同学们正在踢足球。
足球失控滴溜溜转动,笔直砸向一个人——真的是冤家路窄,足球谁不好砸,偏偏砸向低头走路,心事重重的杨灵儿。
要是我无视眼前一切,杨灵儿势必会受伤,如果我出手——事不宜迟,就在足球飙风般飞向杨灵儿时,我飞纵狂奔,在足球挨近她之时,吱!刹住、伸手硬接足球——手臂却触碰到一抹柔软——
杨灵儿手起——啪!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的打在我脸上,抱起的足球也滚落在地。
惊乍乍呆立看着眼前一幕,踢足球的男士们都不明就里;杨灵儿怎么会出手打人,打的还是帮了她的我。
不用照镜子,凭滚烫、火辣辣的感觉;我就知道左脸颊已经有五根爪痕,一头黑线的我屹立不动,目光如炬、狠狠瞪着杨灵儿。
好男不与女斗,我忍!
杨灵儿也不甘示弱,秀眉一挑,杏眼圆睁怒不可赦的样子——
刹那间,在操场上所有的人,都团团围住我们俩。
我们俩就像两只一雌一雄的斗鸡,剑拔弩张、一触即发中。
矮冬瓜也闻讯跑来,涂春兰也挤在人堆里看热闹;她一脸幸灾乐祸的样子,带着一丝复杂的笑意,没有出面来阻止杨灵儿,也没有出来对我说什么话,就那么冷眼旁观看着。
喧闹声,惊动了老师,我们俩还没有开战;就被双双带走到办公室,她是班长终归是没有错的,错在我。
不过众怒难犯,很多我的伙伴,来到办公室门口,七嘴八舌的说杨灵儿不知好歹;要不是我李沐风出手,她就被飞来的足球砸了。
老师迫于压力,最终惩罚我们俩去学校后屋厨房;就是小黑屋,关禁闭、反省错误。
杨灵儿怕黑,怕得一塌糊涂,进去不到一分钟就吓得呜呜大哭。
我抱肘靠在墙壁上,满眼的黑,听见她的哭声;吵得不行,就烦躁骂道:“你家里死人了?哭毛线。”
“你们家才死人了,你们家都是搞巫术的,害人不浅都该死。”
“我草泥马。”大骂一句,我捏紧拳头,牙齿咬得咯咯响,极力忍耐心中暴涨的怒火道:“要不是我爷爷,你们杨家还有今天?巫术你妹啊!死三八。”
杨灵儿被我这么一骂,只有哭的份。
别说我欺负女生,你们都看见的,她丫的就是一忘恩负义的人。
虽然在接足球时,不小心碰到她的小兔子,但那也是无心之过好吧!干嘛出手打人?老子心里叫屈,闭眼假寐中,反正这一呆怎么也得呆到下午放学,不如就闭目养神好过听她叽叽呱呱的哭。
杨灵儿哭了一会,自己觉得没劲,也安静下来。
没有了她的哭声,黑屋子里一下子安静许多;寂静中,听得见她的呼吸声,时不时的啜泣声。
“哭够没?”
杨灵儿没有理睬我的问话。
“你是不是有神经病啊?”问出这句话,我自己都觉得太过。
杨灵儿还是没有理会,丫的要是早有这么能忍,咱也不会进小黑屋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