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誉为捏紧手中的剑,眼神凌厉的看着正面的梅世翔,已经战上两个时辰了仍然未分高下,从体力上来判断,自己应该略逊他一筹,如果长此这样周旋盘战下去,恐是对自己相当不利,弱处!现在主要是找到对方的弱处,才能一举击毙,只是!看他轻功相当了得,武功招数浑然天成,整个做势宛成大气,想找到梅世翔的弱处看来是件相当难的事情。
之前一面之见曾探得他体内经脉紊乱,像是练功走火入魔所染,如今交手如此之久,看得出来,他体内的气息开始越发不平稳,梅世翔举剑淡定打量着暂停歇战的冷誉为,就是现在!只要自己稍稍再用上两层功力就能将他擒获,此人武功了得,虽然性情冷漠不好接触,但可得出也是坦荡荡一条汉子,如若能纳为己用,对自己将来也一定是大有帮助。
这样想来,梅世翔一个运气,剑峰突然锋利无比,只见他速度极快,冷誉为还没来得及反应,已经被他封住穴道,愣在原地动弹不得,他脸色略带怒意,似乎不甘心就这样被梅世翔给制住,知道挣扎无益,他冷静朝梅世翔道:“梅公子武功高强,冷某甘拜下风!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梅公子你就再给个痛快,让冷某走得心服口服!”
梅世翔笑笑,走近他身边:“你倒是傲气!杀你,难来也不难,留你,难来也不难,在我暂且没想好怎么处置你之前,只能先委屈你了!”说完,他将冷誉为打晕,扛着他缓缓从反方向走去。
王语嫣从来就没有想过会再次见到冷誉为,而且还是由梅世翔带见,所以她一直都坚信缘份从来就是很奇妙的东西。
仍旧是后山林那个灯火通明的洞里,冷誉为全身五花大绑被置于地上,梅若原及梅世翔在一旁手拿一块黑玉正仔细端详中,王语嫣本不明白梅世翔带她来这里有何意图,现在想来自是再清楚不过了,他可能一直都在怀疑自己与冷誉为之间的关系?她失神的看着正眉头紧锁思考着什么的梅世翔,这个男人!总是会让她莫名的恨又莫名的爱,如果爱她会得来这些莫名的怀疑和猜忌,她真的想割舍掉对他所有的情意。
轻轻走到冷誉为身边蹲下,他看起来好像很难受,难道上次的腹伤还没有好透?赶忙将冷誉为扶正靠在洞壁上,在边上倒了一点清水,喂进冷誉为口中,轻身问道:“看吧!你就爱那样不告而别,这不!我们又见面了?”
是她!上次那个救自己的女子,冷誉为一瞬不瞬的看着她,真好!他还是再次见到了她!只是为何这次的她如此削瘦无力?
见他依旧是那样冷漠如昔,王语嫣继续道:“怎么?这次又是什么任务?不是杀我了?不要告诉我,你是杀他?”说完,她用眼神瞟了瞟不远处的梅世翔。
冷誉为抿了抿嘴,点了点头。
“你这是何苦呢?你本善良根本就不是杀人的料,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重蹈覆辙呢?更何况是杀他?”王语嫣凄凄道。
正欲回话的冷誉为被突然走近的梅世翔和梅若原打断,梅世翔将王语嫣扶起:“怎么?嫣儿!你与这位朋友聊得怎么样?”
冷冷看了他一眼,王语嫣不着痕迹的抽出自己的双手,不发一言。
梅若原见两人气氛尴尬,想着上次烈焰一毒之事,满心了然,他与冷誉为并排而坐:“孩子!你是不是姓冷?”
冷誉为吃惊的看着眼前这个胡须发白的老头,梅若原接着道:“不要吃惊!”他拿出那块先前梅世翔在冷誉为身上搜出的黑色玉佩,缓缓道:“十六年前那起灭门惨案老夫也是遗憾不已啊!”
冷誉为睁圆了眼,似是非常激动,眼前这老头可能知道当年灭他全家的仇人,他急急朝梅若原问道:“前辈知道十六年前的冷氏灭门惨案?请前辈务必告知誉为,誉为感激不尽!”
梅若原似乎感慨良多:“当年冷氏一门在江湖中声名颇望,你父亲冷烈将与我可是忘年之交,与梅花堡往来也甚多,我本以为冷氏一门在那个夜晚已悉数被杀关,现如今看着你长大成人,而且武功如此了得,老夫真是感到安慰啊!你爹在天之灵,也能冥目了!”
冷誉为听他提及自己父亲,禁不住眼泪泛红,语带沙哑:“前辈!前辈!请务必告知晚辈仇人是谁?誉为定当为家门复仇!”
听他问及仇人一事,梅若原似乎陷入了长长的纠结中,他思考良久,将黑色玉佩还以冷誉为,命令梅世翔解开他身上的绳索,语重心长道:“誉为啊!恕老夫无能为力,不能告诉你杀家仇人,他太无穷太无大,你不是他的对手,放下仇恨,好好生活吧!”
“他!他到底是谁?他到底是谁?”冷誉为急切抓住梅若原的手迫问。
“老夫言尽于此,你还是勿要为难老夫了!看你这身装束又夜刺翔儿,你现在可是听命于虎啸门?”梅若原问道。
冷誉为沉默半晌,点头道:“当年是江长亭将我救起,这些年我一直被他当秘密武器培养,他与我有约定,他告知我灭门仇人并为我报仇,我将为虎啸门效力!”
听到这里,王语嫣及梅世翔皆为一惊,事情的真相即将要浮出水面了,梅世翔问道:“江长亭?虎啸门门主吗?这应该才是他的真名,这么多年他藏得真深啊!他现在在何处?”
冷誉为撇嘴一笑,看着梅世翔:“梅世翔!我们来做个交易吧!你告知我仇人去向并助我灭仇,我助你一举端获虎啸门,你意下如何?”
此番建议一出,在场的三人都陷入了沉默中,洞内静得连心跳都能听到,场面十分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