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迟早能拿下,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其他州的义军已经隐隐失去控制了,那些派去的特使和堂主,各自都想着自己的小道道,要是自己父亲在世,谁敢这样明面一套暗处一套,根本不肯听从他的调配来此支援。
他们父子筹划多年,现在形势居然如此尴尬,这一切都归咎于那个萧瑾,只要他攻击吴州城,一定要拿他祭旗。
江南虽然整体气候温暖,可是在这寒冬之际,夜晚的寒风还是非常刺骨,这么冷的晚上,兴龙叛军们大碗喝酒,大碗吃完肉,酒足饭饱后,再搂着在附近抢来的美貌女子,在温柔乡躺着绝对是人生一大美事。
只不过有人却没有睡,而且还正计划着,不让别人安稳的睡觉。
“准备好就出发,众兄弟一定要小心,不要靠叛军太近,等叛军火大亮起来,再退回来。”
许校尉带着他的二十军士,正每人锣、鼓之类的东西,趁着夜色,暗自从某个城墙爬下,与此同时,还有三个与其一样的将领各自带着二十名军士,也从其他三面城墙爬下出去了。
叛军也曾担心过吴州城的官军半夜出来偷袭,因为前几日也是派了大量的人力来监视,可是后来十日过去了,对方也没有敢出来冒个泡,因而他们现在晚上站岗的人,越来越少,加之华兴等人都缺乏治军的经验,现在站岗的人并未没有发现有人已经靠近他们大营门口。
“锵—锵—锵—咚—咚—咚—杀呀—杀呀—杀呀—”
清脆的锣声和沉重的鼓声几乎同时在叛军主营和包围吴州城的其他三个大营外响起,同时再夹杂着喊杀的声音,刺耳异常。
叛军四大营几乎所有人都被吵醒,同时亮了起来。
“什么声音,官军来袭了——”
“快快快,敌人来了——”
等所有叛军几乎都从温柔乡里爬起来,连衣服都来不及穿,迎着寒冷的夜风起来御敌的时候,喊杀声和锣鼓声就已经停了。
与此同时有两条人影,极快闪到了叛军大营内。
叛军众人都没有反应过来,有些匆忙之中,自己人开始和自己人差点交了手,现在个个都在寒风中,互相傻眼,完全没有找到敌人,个个开始骂声一片。
华兴同样也被吵醒,这么吵的声音,不被吵醒除非是聋子,一见到王堂主,就劈头问:“到底是怎么回事?是吴州的官军出来偷袭吗?”
王堂主也正一头雾水,没有搞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他本就是铁血堂的堂主,由于一向谨慎有余,虽然华帮主一向并不喜欢,可此人的能力,即便是华义刀也非常认可的,才会把吴州附近的州的义军势力交给他来负责。
他想了想,谨慎建议道:“太子,有可能是那群官军的试探之举,以防他们下次真的来偷袭,属下看,多派点人去吴州城的几个城门盯着。”
华兴闻言,也觉得合理,他们义军本就不善于长久作战,之前多地能取的胜利,多占了先机,打那些驻地官军措手不及,而且现在又是在夜晚,义军们更是不善于夜战,可千万不要中了官军的计。
“来人哪,速从四个大营调些人,去吴州几个城门口外守着,一有动静就即刻通知我。”华兴眼中杀机四起,只要这群乌龟崽子肯出来,他就叫他们有来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