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花吗?”
她只要一想到,在闺房里面拿起绣花针,低头温柔绣花的画面,就汗毛四起。
“你会绣花吗?当年你母亲可是大昌第一才女,逆女呀,我真的对不起你母亲……”
自从清伊难产去世后,留下唯一的这个女儿,不假他人之手亲自带大,甚至自己南征北战,都是带着她一起,造成萧瑾不爱红妆爱武装,自己确实应该要付很大责任。
半夜梦醒时分,萧定雄常常扪心自问,自己当年到底做的对不对?把唯一的女儿当男孩来养。
萧瑾撇了撇嘴,很快打断了自己的父亲,就怕父亲再次回忆母亲,又会伤感起来,“停,父亲,你扯远了,您还要不要听我的消息了?”
“哎,我还是先听好消息吧,我怕被你打击太大了。”萧定雄一阵叹息。
“好消息是,我烧了北勒的全部粮草,所以他们这次就是不想谈和,我估计现在也不得不考虑了。”萧瑾笑道。
“萧瑾,你又违反军令!让你们试探一下,你们又这样。一起说了吧,另一个?”
萧定雄有一种预感,另外的这个消息一定不简单,因为这时候他也已经猜到了,之前他们还都疑惑,飞羽铁骑收集北勒士兵的战服和装备器械干什么。
萧瑾撅了嘴,还是忍不住和父亲辩解道:“我哪里违反军令,您让我试探,我就试探地烧了他们的粮草,没有深入杀敌,这个效果不是更好?”
萧定雄瞪了萧瑾一眼。
萧瑾自觉无趣,赶紧丢了另一个消息出来,“我抓了北勒摄政王柴骏,现在就在行辕外面,您要见见吗?”
“啪”萧定雄的洗脸毛巾又掉了……
走出父亲的房间,柴骏之后是押运京城,还是与北勒谈条件,这些暂时就不是她参与的事情了。
萧瑾吩咐下人准备了热水,在军营什么都挺自由的,唯一就是洗澡不方便,这次又是半个月没有好好洗个澡了,身上都快生虫了,好在现在还不是夏天,要不臭死了。
春季天气正适宜,春和日丽,萧瑾泡在木桶里,水雾缭绕,凝脂般的小麦肤色之下,隐隐透出一层胭脂之色,双睫微垂,全身温暖而又舒适,一夜未睡的乏意,慢慢涌上来……
午时,城内某别苑。
里面香气缭绕,柔纱幔帐,一张巨大的床塌上,国舅爷王朝正搂着一个长得很有异域风情的女子,正在梦乡呼呼大睡。
突然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王朝被吵醒,骂道:“哪个不长眼的混蛋,敢扰老子清梦?”
“爷,有天大的好消息。”门外传来自己小厮的声音。
王朝边嘟囔着,“在这个鬼地方呆了一年半了,又有什么好消息?”一边不情愿地打开门了。
“爷,北勒那边”小厮还没有说完,王朝就打断了他,大骂道:“混账,北勒是又打了败仗了?只要他们一日不退兵,回不了京师,对我来说,就不是什么天大的好消息。”
这个混蛋小厮,以前每次都说什么天大好消息,最后他们还是要继续待在这个鬼地方。
王朝有时候很怀疑,大将军萧定雄是不是故意的,故意不彻底打败敌人,一直让战事悬而未决,实在有拥兵自重的嫌疑。
小厮滑头地挠了挠头,谄媚地说:“爷,这次是真的,北勒真的退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