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都可能改变我以后的处境,所以现在的我,最重要的就是慎重选择以后走的每一步路,因为我知道,哪怕只有一步,只要踏错了一步,我走的,很可能就是另外一条截然不同的道路。
从搬尸工,到所谓的禁咒师,期间死了太多的人了,张野,付家骏,爷爷,奶奶,还有聂林,我不知道导致他们死亡的真正凶手是不是我,但是……我相信他们的死,我怎么都脱不了关系。
当天晚上我基本都在床上冥想,连一分钟的睡眠都没有,直到第二天早上六点多的时候,我发现我房间里面的某些东西在缓缓地移动,虽然我的眼睛是闭着的,但我的耳朵,鼻子,以及我上上下下的皮肤都能够感觉到那个东西正在接近我。
“不要再来找我了,我说过的,人是不可能复活的,如果你要杀了我为你陪葬,那么你可能打错如意算盘了,你身上的是阴气,而我身上的是灵觉,别说杀了我,现在的你就连接近这张床都有一点困难。”我闭着眼睛缓缓地坐了起来,然后不紧不慢的说道。
每个人的阴气质量都是不同的,我只要静下心来就能感觉得到,而聂琳的阴气又与其他魂魄的不同,她的身上还带着一丝怨气,而这一股怨气,如果扩大的话,足以让我这间房子变成一间猛鬼屋,所以我现在所需要做的,就是稳定住聂琳的情绪,尽可能的,劝说她散去怨气,并且等待轮回。
她并没有说话,还是一直缓慢的朝着我这边移动,我缓缓地摇了摇头,随后睁开了眼睛,却发现她一直都站在我房间的左边角落,脚步的移动很小,按照她的这个速度,最快也要五分钟才能到达我的床边,当然,前提是她能坚持走到我这里。
或许是因为刚刚在灵堂上面被那娘娘腔踩了一脚的缘故,现在的聂琳正阴气大泄,而且我觉得奇怪,这货都成这个样子了,是什么样的毅力,让她还要来找我,难道她真的不怕我身上的灵觉直接将她打的灰飞烟灭吗。
聂琳低着头,那一袭长发正好盖住了她的脸颊,我看了一眼窗口,现在天色刚刚蒙蒙亮,而阴灵如果没有怨气的护体,被阳光照射到的话,是很难不灰飞烟灭的,所以我的心里一直在斟酌,要不要留下聂琳,亦或者是放任不管,让她被太阳光之中的阳气所打散。
但是最后我还是站起了身子,将我旁边的窗帘拉上,随后又一屁股坐到了我的床铺之上对着聂琳冷冷的说道:“为什么不说话?你来找我,难道没有话想要和我说吗?”
此时,聂琳终于抬起了自己的脑袋,但我却发现她的额头处竟然会有一道雷电,而且这雷电的周围,还有一股子幽冥界的灵觉,我眉目一皱,随即伸出左手将她额头处的灵觉收入自己的体内。
“你竟然去过幽冥了?”我皱眉问道。
突然,聂林朝我瞪大了眼睛,那一口黄色的牙齿瞬间张开,面目狰狞的对着我面前的空气胡乱的一抓:“我没有去过幽冥,可是那个女人却把我身上唯一能够生存的阴气也全部吸走了,她要让我自生自灭,这一切,这一切全部都是因为你,沈逸,我恨你……我恨你……”
聂琳说着,那黑红色的血液也顺着她嘴巴的一张一合流了下来,我深锁着眉目,心想她说的那个女人……不会是……不会是祀溪吧?
不可能啊,我最后一次见到祀溪的时候她还在幽篁,林大叔说过的,进入幽篁的人,就没有一个人能够再出来过,这……怎么可能是祀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