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那裁判长老才冷着脸道:“叫你住手你没听到?当这大比上点到即止的说法是假的吗?你可知道,枉杀同门,其罪当诛?”
楚辰抬头,面色冰冷的看着裁判长老,“第一,长老的话弟子没听到,就算听到了也没听到;第二,长老可曾告诉过弟子要点到即止?
第三,长老可否告知弟子,他傅新对弟子下杀手的时候,您在哪里?身为裁判,一碗水端不平是什么意思?
第四,这人的确死了,但不是弟子所为,他的致命伤,是背后那一掌!”
一条条说完,楚辰面不改色。
众人纷纷侧目,起身往台上看去,果然,傅新中剑部位并非心脏要害,楚辰那一剑并不致命。如此,这傅新最终还是死于裁判长老之手。
当然,其实大家都明白,傅新致死的罪魁祸首还是楚辰。如不是他胁迫傅新的身体走位,裁判长老那一掌也不会落在傅新身上,而是落在他自己身上。
但这又如何?眼前的事实很清楚,傅新就是死于裁判长老之手,无可辩驳。
除开傅新的死,众人又想起,楚辰驳斥的第二第三条似乎也有理有据,字字珠玑,完全将裁判长老的质问驳斥得一无是处。
的确,此前傅新的两场挑战中,这长老都说过“刀剑无眼,尽量点到即止”之类的话,偏偏楚辰和傅新的对战中,他没有任何一句话语留下。
有心也好,无心也罢,总而言之,他没理由以此质问楚辰。
而楚辰所言第三条也是事实,之前他被傅新一招疾风骤雨杀得浑身是血,那时裁判长老没有任何动作;当傅新施展更强杀招时,裁判长老依然没有插手。
如此,最后裁判长老凭什么向楚辰出手?身为裁判,一碗水端不平吗?如此,要你这裁判何用?
楚辰所列之理,唯一不成立的,大概也只有第一条了。听到就是听到,没听到就是没听到。他偏偏来一句就算听到也没听到,这已经不是狂妄的问题了,这完全是在打脸。
只是虽然明知道被打脸了,众人依然无话可说。
那被打脸的裁判长老同样无话可说,因为本就是他有过在先。难不成他拉了偏架,还不许人抱怨不成?
傅新之死已成定局,反而楚辰和裁判长老间的矛盾才刚刚开始。随着视线的转移,众人看向裁判长老的目光也古怪起来。
楚辰说得没错,这裁判要是不公平,接下来他们如果挑战的话,会不会遭遇类似的情况?没发生还好,一旦发生,岂不是有性命之忧?
“敢问长老,可以宣布结果了吗?”见裁判长老目光阴骘,楚辰面如平波,不以为然。
早先开始的时候,他就已经感觉到这老家伙不对了,不但飞快的答应了傅新破坏规则的要求,而且开战之时还没有任何提醒,仿佛有意纵容傅新行凶一般。
后来发生的事情,就更加证实了他的判断,这裁判长老对他颇具敌意,为此不惜破坏大比规矩,罔顾生死。
在楚辰心里,暗处的敌人远比明处的敌人可怕。
正因为如此,他才一点不给这裁判长老面子,当众让他坐蜡。而这件事抖到明处,想必这裁判长老以后有坏心眼也会有所忌惮,不敢肆意妄为。
“好,好!记住,本长老黄远。”尽管恨不得将楚辰碎尸万段,黄远依然死死的克制着,他很清楚,他现在已经自身难保,再敢出手造次,恐怕没人能救得了他。
果然,这话刚刚落地,看台高处一个威严的声音传来。
“内门长老黄远,身为裁判,有失公允,刻意纵容,违规出手,造成弟子伤亡,宗门形象大损。现撤销大比裁判一职,革去内门长老一职,罚往天风崖思过一月,望其他门人引以为戒!”
话音未落,一名浑身充满煞气的老者从天而降,接着一队肃穆的执法弟子出现在擂台上。
“拿下,即刻押往天风崖!”煞气老者一声令下,执法弟子当即上前押人。
黄远没有抵抗,甚至都没有说过一句话,他狠毒阴沉的目光一直在楚辰身上,从未转移。
直到黄远被押走,台下众人才反应过来。
“天风崖,那不是传说中的禁地吗?据说那是一座孤峰,唯有一根铁索横在云海中,只有犯了死罪的弟子才会被罚往那里!”
“据说天风崖每隔一个时辰,便有九天罡风来袭,罡风蚀肉削骨,就连星源境星脉武者,在上面也撑不过一天,便会被吹成一句白骨。如今黄远长老要待一个月,岂不是……”
只有知道天风崖可怕的人才会明白这次的惩罚有多重。黄远此去,无异于一场生死大劫。
正是如此,众人才明白一个道理,宗门的威严,不容触犯!
黄远受罚,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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