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我在混沌苍空被人逼着去祭拜了一趟凤后,说来也巧,那位强拉我的大叔正是我母亲部下最英武的将军,名唤仙风,也是那位日日跟在金儿身后的白衣少年的父亲。
凤族落败时,三白尚还不满一万岁,仙风将军一腔忠心,硬是抛弃了年幼的儿子,独自一人去守着母亲的墓。听老祖说,我与母亲生得有六分相似,这也怪不得他当年初见我时口口声声喊我‘王姬’,只怪我自己愚笨,只当是胡话。
据仙风探来的消息看,凤族皇室的一百单七人都被关在魔族暗牢,其中包括金儿与三白。如今魔族按兵不动,证明金儿是万凤心的事实尚还没有暴露,若想险中求胜,就必须要在趁金儿的身份还未暴露前速战速决,救出那一百零七人。
魔域凶险万分,凤族又百废待兴,万不能再兴师动众。这一群人又只有我晓得魔族暗牢的具体位置,当晚我便偷偷携了仙风赶去魔族,谁料上尧君早已看破我的心思,早早地便截在了半路上。
一行三人,仙风在外侦察,以防不测能去闲人庄搬救兵,我与上尧君深入敌牢。
转过一道石门,暗处传来一声灯花爆响,眼前顿时变得灯火辉煌。
寸心坐在石墩上,举止优雅,正往瓷杯里添着茶水,脸弧温婉,唇边含笑,在身前那一豆跳跃的火苗后如沐霞光。
她渐渐的转过头,望着上尧君,两目深情。
那张脸上没有覆着白纱,一览无余的裸露着,与我生得一模一样,却又比我光鲜亮丽了许多。
她转过目光,目色悠长的觑向我,脸上笑意更盛,媚从面生,夹着一种胜利者高高在上的骄傲。
就是她,害死了凤衣。
我握紧双拳,双眼死死的钉上她,这三百年来的仇恨在胸腔间冲冲地翻腾,几乎在那一瞬间,上尧君紧紧握上了我的手,不着痕迹的抹过了我掌心间蒸蒸欲腾的诛缘剑青焰。
寸心的目光自上尧君与我紧握的那只手上缓缓上移,神色暗了暗,施施然的直起身,朝上尧君走了几步,红唇欲滴,微微挑起,出口是柔肠百结的兰气,“我们有两万八千年未见了,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的恨可消了没有?你的爱......可还有吗?”
我几乎已经确定他们之间的关系不一般,保不齐上尧君独对我屡次照顾也是因为我与寸心有一张很相似的脸。我握紧上尧君的手,这一刻,我怕极了失去。
上尧君不言,两目幽幽,面容如冰。
寸心又往前走了几步,只离上尧君寸尺。她轻轻俯在上尧君左耳边,却侧着头无比温柔的望着站在右边的我,像朵国色天香的牡丹,优雅而馥郁的俯瞰着我这株伏在地面的野草。
我自愧不如,明明是一样的脸,她却美得倾国倾城。
“你留下来陪陪我,说不定还能得到你想要的结果。”
她呵气如香风,轻而暖,一字不落的听在了我的耳朵里。应该说她本来就是故意为之。
我相信上尧君,相信他会拒绝,更相信他是爱我的。可他却无比自然的甩掉了我的手,甚至连一个回头也没有,就任凭寸心拉着他腰间的玉带往里走。
我满心希冀的的相信,原来只是我的一厢情愿。
那一玄一红的两道背影,徐徐迈着步子,在我两眼晃晃的泪花中融成了一体,一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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