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体内的那颗内丹隶属道法一宗,虽说她身上有佛光护着,但风险很大。”上尧君面上坚定,铸铁似的无缝动摇,复沉沉加道:“事关她的风险,无论大小,我都担不起。”
他提起步子,绵延走远,如一黛耸立的山,高高大大的映在我的眼里,模糊了我的视线。
他是爱我的。
他一直都是爱我的。
生莲山上红莲朵朵,化莲池下血水如镜。
我缓缓走进池中,池水红而净,泛着莹莹的鳞光,温和舒缓,如一块泼了血的羊脂美玉。渐渐没过了我的膝盖,漫到了我的胸口。
我并没有感觉到仙人们所说的那种血肉糜烂的刻骨痛楚,反而觉得畅快,仿佛这不是一潭令人望而生畏的毒水,更像是一潭能够解忧排愁的酒,不饮自醉。
那两株红莲层层瓣瓣的自我眼帘外绽着,弱弱金点如萤,悠悠的旋转飞舞。
我看着看着,却情不自禁的对着两朵花,眼眶湿润。
“青霄,这条臂膀,就当是我送给你的新婚礼物,祝你携意中人同归,白首相依。”
我扬起手臂,悬空一划,金光掠过时,手腕上就割出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鲜血如断线的珠子,滴滴从伤缝中渗出来,滚出一道道血帘,落在莲花心。
红莲似乎被烈火烧着了般,灼灼旋转。
“青霄,我已经尽了全力去报答你的养育之恩,谢谢你,没有让我一个人流落接头,谢谢你,给了我两万年的疼爱。”我闭上眼睛,有凉凉的泪滑过,落进嘴角,有蜜的甜味,往事如糖,历历揭过。
青霄的样子渐渐在我脑海中模糊,身子沉沉欲坠,我身不由己的一栽,只觉深水涌迭,争先恐后的灌进我的口鼻中。
一双手拽起我的身子,将我小心翼翼的托进怀中,两片冰凉的唇如初冬的微雪,轻轻覆到我嘴边,抱着我溯游直上。
“小七,小七......”头初离水面,上尧君就一把将我拥进怀中,紧如绳固,压得我喘不过气。
“咳咳咳,咳咳咳......”池水入腹,又被他坚实的胸膛一压,我连连呛着吐水。
上尧君松了我,两臂划圈,将我牢牢实实的拢在怀中。
我刚一抬头,迎面便凑上他突如其来的一吻,挣脱不得的被他牢牢锁正了脑袋,只得任他索取。
他吻得深情,如小火撩原,渐渐燃上我身子的各个角落。
我脱了力,软若无骨的倚在他的怀里。
一节血玉似的长藕段自水底下浮上来,金光贯体,通身莹透。
上尧君捞在手里,漆黑的双眸中泪花攒动,如一颗颗点缀的星子,抱着我的手加重了许多力道。
“小七,你这样做,不是在赌你的命,而是在赌我的命啊。”他语气沉沉,带着浓浓的哀伤,重重压在我心口之上。
原来他将我的命,看得比他的命还要重。
我环住他的腰,拥紧他,低声耳语,“就算日后我把命赌死了,你也要好好活着,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