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南澈求娶玉燃,玉燃拼了命的不从,差点一尺白绫挂了命,皇帝老儿顾忌丞相权重,又不想收回赐婚的旨意失了天家颜面,只好令玉燃再挑一位中意的皇子相嫁。
自然,她挑的这位皇子,是南泽。
得了丞相的拥护,且他又雄才伟略,朝中势力便一边倒向南泽,嚷嚷着要改立太子,也不知南澈是从哪晓的了南泽的身世,添油加醋将身世谜团散播的含含糊糊,朝中大臣又唯恐江山社稷落入外姓人之手,只好将此事作罢。
一君成名万骨枯,他一步步踩着尸体,终而登上了那个最高的位子。
我合上卷轴,倚靠在门框边,沉沉闭上双眼,这前前后后耽误起来,人间已经过了两载有余。
须臾两年,物非人也非。
“走吧,是该回人间看看了。”可能是我太过疲惫,也不知道上尧君是何时站到了跟前。
我缓缓睁开双眼,点了点头,看到他背后那几树梨花正开的热烈,皎如雪,烟同霞。
一回到皇宫,发现重涧早已不在,我当他回了灵界,也没多想其他。
至今我扔报憾此事,假使我当初抽些时间去寻他,哪怕一点点,可能也就不会有后来那么多的爱恨姻缘,抵死纠缠。
袖中的卷轴开始前所未有的剧烈晃动,我直奔了聚芳宫。
入门一指仙力横扫过去,只听的酒杯砰的一落,杯中毒酒洋洋洒洒溅了一地。
“你腹中已经有了他的孩子,为何还要寻死?”
玉燃抬起头,对我的一闪而现毫不感到惊异惧怕,面如雪薄,憔悴枯瘦,只那双眸子还有些朽烂后的微光。
“是你啊。”她认出是我,含了含笑,俯身将地上的酒杯捡起来,又重新斟满。
她侧目看向朱窗外,深深宫墙里,万籁俱寂,只勾檐上缀着一点将沉的日心。
“你知道吗?当初我对他一见钟情,万分打探才知道了他的身份,最后打着救命之恩的幌子嫁给了他。”她面色平寂如潭死水,字字缓吐,无神无色,像是在叙述书本上的故事。
“只是如今,这恩情我不想再报了。”
“你既然已经有了皇上的孩子,还是证明他在乎你的?”
“在乎?”她有些可笑的摇头,旋即捂帕重咳出一片黑血,寒笑道:“他为了让那个名叫嫣然的女子死而复生,竟一点也不顾念骨肉亲情,让我以身试药,给我灌下了那些道士们炼的什么复活汤。”她说着万分怜惜的抚着微微隆起的小腹,干涸的眼眶里泛出些微微细波。
“只是,苦了这个未出世的孩子。”她朝我惨淡一笑,慢慢端起桌边那杯毒酒。
“不,不要!”我一把从她手里抢过酒杯,急切道:“你相信我,我一定会让你们母子平安。”
“能让一个人彻底死心的不是薄情,是无情,如今他对我这般无情,就算我和孩子能苟活在世上,也孤苦伶仃的,那多可怜。”她弯了弯嘴角,和煦一笑,朝我伸出手,也看不出悲喜,尽是过度豁达的释然。
我眼角晕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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