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在这小小的崖县,十年八年也不会发生一件如今日这般的血案,桥档身为县令,真是长了大见识了。
这回把凶手逮住,可是他却不知道情由,实在不解,便想来求见下晋王妃,求她指教一番。
“张老爷之死一案,暂时并不能够宣扬出去。”君梓琳把自己的想法说明,见这桥县令满面的求知之状,她只能道,“此事牵涉到帝都城的一桩要案,这曾经是京兆尹刘行所查案,皇上过问的。所以,桥大人你便莫要再问了。”
“原来如此!”
谁知这桥知县听后,立时露出无比惊喜之色,像是蔫掉的花突然间精神起来。
“那便多谢王妃娘娘提醒了,下官必定谨遵王妃娘娘的命令行事!”桥档说罢,告退下去。
君梓琳见此挑挑眉,回头对兄长道,“他这是没担子,一身轻啊!”
“是啊,跟你一样,凡事喜欢往自己身上揽?”郑普徙摇头失笑。不管怎样抓住了沈奉,还是活的,那便是种成功罢!
章睿苑由外走进来,今日他换了身月白色的长袍,进门便道,“君王妃真是好手段,人都抓住了,我们却还不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莫非王妃不愿意向我等解释一番?”
他今日来便是讨教的。
不管是怎样,君梓琳这神乎其神的技艺,实在令人咋舌。
章睿苑自认,手下人跟踪君梓琳的人,而君梓琳所看过之地,他也都一一过问了遍。但是最后,还是一无所获。
但是这君梓琳却是捉住了沈奉,据章睿苑来看,这沈氏兄妹,必定与那伙追杀过自己的神秘人相关。
所以他今日必须要来听个因由才是。
“是啊妹妹,为兄都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你且把前情都说出来,让我们都知悉一下,如何?”郑普徙也跟着催促。他早心痒痒想知道了,身为陵州知府,他没有妹妹这等技能,以后还怎么查案,毕竟妹妹不可能伴他一生。
见两人都一副要听的样子,君梓琳想了想,颔首道,“那我便事情从头道来吧!”
“其实我们从入村中的张府之时,所查到的那些东西,基本上对破案都没有直接的帮助。之后我也很迷茫,不知该如何下手。结果是桥大人派去监视镇上张府之事启发了我,那张府本来人不多,但在有人监视之后,便人来人往,明显其中有异。”
“还有这张三公子,记性并不好,可是对张老爷的药方却记得极熟,甚至是对于药用也极熟悉。纵然桥大人所说的,因为药方字少,并不像是应试一般长篇大论,但我认为道理是一个样。那么问题出在何处呢?”
“在重新对镇上张府的查看之后,我看到那里有许多玫瑰花的嫩芽儿。”
“而在村里的张府之中,却是有许多玫瑰花的败枝残叶。便顺口问了句,是谁种的玫瑰,还记得那时候管家说了一句话,是三公子喜爱的。说完这话后,管家还轻叹一记,摇了摇头,似是有难言之词。”
君梓琳说到这儿,轻轻一笑,“如今张三公子二十一岁,这年纪膝下的子女也该绕着玩闹了,他却一直未娶。再加这玫瑰花,世上极少有男子喜欢花之类的,除非是女子。于是……我便命桥知县在花市摆了一出玫瑰花王的售卖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