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曹鱼飞与晋王查办之事牵扯上了,那自己也只能放手。
否则卷进对方的案子里,必将没完没了。
郑普徙最终摇头,“晋王,那账本之事与本官所查的案子无关。但是曹鱼飞之死,果真如你所说吗?单凭你一面之词,此事并不可信。”
“纵然是曹鱼飞该死,理应受诛,也该由律法来审判他,而非晋王你擅自行事。”
郑普徙皱皱眉,显然对晋王出手极不满意,“此事本官会奏明圣上,由他来定夺。晋王认为如何?”
单凭他一小小的知府,治不了堂堂晋王之罪。但是郑普徙绝不会袖手旁观,必定将此事告知皇上得息。
“呵呵,看来本王所说的话,郑大人你是不肯相信了。”周烬冷笑,俊脸溢出嘲弄之色。转眸朝君梓琳看去,“爱妃,从始至终就没有相信过本王。不管是在这场案子中,还是在之前,岳母坐客这宅子时,你从来就没有相信过我,是不是?”
君梓琳:“……”这事跟娘亲有什么关系,周烬有必要还再扯上前事吗?
一提到娘亲的事,君梓琳就对周烬怀有负疚。她误会了他,非但如此,在昨日给他倒沐浴水的时候,她还留意了周烬的一些事情。
直到今日在枯院,若非她记忆力惊人,怕是记不起来,周烬昨日沐浴时,那衣袍上尚有一片青绿的叶子。而这叶子与枯院的叶子正好是同一棵品种树木所掉落下来的。
自此,也是君梓琳开始怀疑周烬的导火索。
否则她也不会找到玉林宅子,也不会把周烬堵在这里。
突然身上被人戳了下,君梓琳忙回头,只见二哥正拿手捏了她一下,并施眼色让她赶紧的,转而又朝晋王送去一眼,回头又朝她施眼色。
“算了,不信本王,也无妨!你不相信,这世上总有相信的!”周烬拧眉,嘴角噙着丝冷笑,危险地睨着爱妃。
看见她的不相信,会令他心寒。
君梓琳蓦地从郑普徙身上回过神来,冷不丁对上周烬送来的目光,两人的目光齐生生撞上,当下君梓琳心潮起伏,抿了抿唇,垂下眸去。
她想相信他,可是在相信之前,必须得有证据。
这是案件,不是感情。
公事与私事,绝对不能掺合在一起。
君梓琳垂下脸,默然不语。
郑普徙着急,又戳了妹妹一下。他额上都急出汗了,先不管其他的,要先说要相信晋王啊。
只有这样,他们夫妻俩才会重归于好。
郑普徙操心妹妹的家事,同时又与案件分得清清楚楚。
他自会禀明圣上,但是妹妹又不是这案子中的官吏,完全没必要因此与晋王闹翻。
“大人,人真的不是周公子杀的!”正在此际一道童音响来,众人齐齐看过去,但见是名小童,却是郑普徙近来收在身边的小团子。
“小团子,你怎会在此?”郑普徙吃了一惊,这小童什么时候跑到这里来了?
“我一直在锦香班那里盯着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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