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真动手,曹鹏益反而不敢再叫场。
双方沉默了阵,郑普徙率先开口问道,“大公子与徐世旷做的生意怎么样了,你这样病着,生意都由谁负责,还能进行下去么?”
问题说出,郑普徙没收到曹鹏益的答复。
对方仰躺在榻上,眼睛望着天花板,一动不动。
这是拒绝回答?
郑普徙扭头望了眼君梓琳。
“曹二公子被大公子你打成重伤,可有此事?”君梓琳冲二哥点点头,话题一转,又问道。
这回曹鹏益不再沉默是金,扬起粗嘎的嗓子反问:“我曹家的事,还容不得一个外人插手!”
君梓琳仿佛早料到他这么会说,当即便笑了,“大公子说的及时,想必你是通过这种方式,一而再再而三地虐打二公子吧。没想到堂堂的曹家,虽为最低等的商贾,却也有着其他商贾所不一样的恶劣之性,连手足都可以杀残,阮玉儿一案,难怪大公子会成为众矢之的。”
她这句话,本是逼出曹鹏益的激愤之心。
但是君梓琳紧紧盯着曹鹏益,谁料到对方那双露出来的眼睛,猛然迸射出厉光,就在她以为他会发作时。谁料到,曹鹏益陡然变脸,蓦地一笑,竟然洋洋得意地靠坐了回去,对于君梓琳的激将法,反而在一笑之中化解了。
这下子不仅君梓琳,连郑普徙也略感诧异。
兄妹二人互望一眼,均感到这曹鹏益也许并没有他们想象中的那般“单纯”,此人或可能有着更深重的心机。
当下君梓琳冲二哥施了个眼色,她率先站了起来,朝外走去。
留下郑普徙一人,与曹鹏益闲聊。
所聊的无非是阮玉儿的案子,而君梓琳则是来到院子里,往那些奴婢们说话声而去。
这院子里的奴婢,大多数是新招来的,但是经过一些严格的训练,并不是那种初出的新人。
君梓琳询问了曹二公子的事,那些老的奴仆自是知道,但是透露的情况也不多,只是确定了一点。曹鱼飞是在曹家地位不那么高,被打也是稀松平常之事。
其原因乃是他的母亲,曹老爷的小妾,曾经做过些事情,导致其子失宠。
与郑普徙离开时,两个人交换了信息。
奇异的是,除了关于阮玉儿一案,曹鹏益却是与郑普徙聊得来,甚至是态度也软和了许多。
‘他像是知道了什么内幕一样。’郑普徙说道。
“关于阮玉儿一案,他有恃无恐,无论怎么说,他都毫不在意,还一副笃定自己没有罪的样子,也丝毫不担心我定罪于他。他就像是拿了免死金牌!”郑普徙摇摇头,一时不解曹鹏益这样的潇洒自在,从何而来。
诚然郑氏兄妹已然不再怀疑,曹鹏益是凶手。
但这件事却并没有宣扬出来。
如今君梓琳听见此,点了点头,说道,“二哥,在衙门内应该是有曹家的眼线吧。只有曹鹏益知道了我的怀疑方向,才会这般有恃无恐。”
她如此之言,郑普徙也极为赞同,他俊朗的眉眼凝定着严肃之色,缓缓说道,“待这件案子过后,这衙门也该好好整整了。”
不伦不类的邢捕头,不三不四的衙役们,以及从四方各自敛财的那些衙门内的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