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安家,看起来也比之前那光秃秃只有花的景色,也美丽得多。
“你不在的这些日子,我亲自弄的,还可以吧。”周烬平静地问道,既没有喜意,也没有炫耀之色,他的语气很平,仿佛是在说一件与己无关的事情般。
这样的一种语气,令君梓琳体味到,也许这其中并没有半点快活。
他做这些,都只是因为需要做,而非他愿意去做的。
其实也没有人逼他呀。
君梓琳暗暗摇头,感觉自己似乎被周烬的话给蛊惑了。
“你不在,我被禁足。只能做这个,还有那边,我会整日都在那里下棋,自己与自己下。”周烬说道,朝着那亭子处一指。
君梓琳鬼使神差地居然听从了他的话,朝着那亭子看了去,发现那里还保留着棋盘之物。
在这其间,君梓琳目光掠过周烬,这一刻她才发现,周烬好像瘦了,瘦了极多。
那张俊脸上颧骨都露了出来,不似从前那般圆润,却也多了几分男儿的性感成熟之意。
见此,君梓琳忍不住思索,是否在这些日子,彼此没有联系之中,周烬的心思与她是一样的?他们之间是否早已有了默契,只是心照不宣?
可是他们的默契,却没能坚持到最后。
这种情况,君梓琳从前从来没有遇到过,她不知该如何面对。
而周烬,看见自己的爱妃低垂着头,露出颈间那截雪白之色。他伸手,欲要触及,终是止住了动作。轻轻地叹息一声。
明明是可以触手可及的人,却没有办法在她清醒时拥着她。
周烬苦闷地闭了闭眼,这样的事情,究竟要该怎么解决呢,若是这般下去,他是要痛苦死的。
两个人在花园里头看了一阵子,沐浴在山水之间,君梓琳见天色不早,周烬推着她离开。
“我什么时候可以离开?”冷不丁地君梓琳问道。
周烬闻声,心口一窒,她竟又提离开。
两人之间长久地沉默,周烬终是抬起俊脸,冲爱妃一笑,仿若无事人般,“爱妃可知道,为何我将你带回王府?”
君梓琳不说话。
周烬继续道,“爱妃的嫁妆还在库里头,你想拿走的话尽可以都拿走。”如果以这种方式能多留她一会儿,也是好的。
“嫁妆?”
君梓琳声音一颤,几乎咬不住字符。
她几乎把嫁妆的事情给忘记了。
来了这王府一天,她竟一次也没有想到嫁妆。
而今,周烬让她把嫁妆拿走,这是暗示他也已经认了和离这件事情了吗?
突然间一股铺天盖地的灰暗之感,一点点地弥漫下来。
既没有高兴,却有一些痛苦。
更长久的沉寂埋葬了两个人。
“好,拿走吧。”
半晌君梓琳说道,继而建议去看嫁妆。
“有一些大件的,一时带不走,便先带走小件的吧。”
说做便说,快刀斩乱麻,最适合此刻的状况。
君梓琳说罢之后,朝奴仆取来的账册翻了翻,尔后将自己的嫁妆归了类,小的先拿走,因为要前去陵州,所以还是当掉换成银票比较方便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