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被妹妹嫌弃了。转头看见娘亲还在旁边啜泣,郑普徙无奈叹息一声,劝了母亲几句,便先下去。
如今这副样子,想来也是没法看的,难怪会把妹妹吓着。
等他收拾一番再回来!
“娘亲,您再哭,我可要给您跪下了。”君梓琳扭头一看郑氏,吓一跳,母亲这双眼睛给哭得核桃大小,真是罪过。
她作势起来,就要给郑氏跪下。
郑氏哪敢让她跪,这受伤的腿,好生养着都不知道会不会留疤,跪在地上岂非旧伤复发。
连忙止住哭声,郑氏眨眨眼睛,虽然不哭了,可是眼泪还是跟着流淌下来。
君梓琳实在没法子,只得转头求助崔嬷嬷,“怎么办,娘亲这样不行啊。要不我退下去,娘亲看不见我,必定便不会哭成这般了,嬷嬷说呢?”
崔嬷嬷绞着手也是无法的样子,眼看着夫人再哭下去,那双眼睛都快哭瞎了。
她只得连哄带劝地把郑氏哄走,回头对君梓琳挤眼睛,“小姐,您要保重,下次再不能这样了啊。奴婢先扶夫人下去了。”
君梓琳连忙挥手,示意她快点退下吧。
直到郑氏离开甚久,君梓琳内心依然久久未见平静。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否则娘亲真会哭瞎眼睛的。到时候她的罪责可大了。
君梓琳低头在反思自己。
而郑氏被崔嬷嬷给扶着离开后,那流淌着的泪水呼地下止住了。
崔嬷嬷见了,有些心疼,“夫人您这是何苦,小姐已经知道错了,您方才哭得这样伤心,是真的吓着小姐了。”
郑氏不说话,这时郑容驿已经从繁忙之中抽出身来,他早到了大将军府,只是没命令人去通报君梓琳。如今见到夫人出来,便招招手让夫人过来。
四下无人,郑氏走到近前对郑容驿露出笑,“夫君,这回我可将琳儿吓坏了,下回保证她再不犯这错了。崔嬷嬷,我方才哭得可像不?”
崔嬷嬷:“……”原来您是假哭呢,可把老奴给吓惨了。
郑容驿从怀中取出绣着兰竹的墨灰色锦帕,将夫人带赤来,拥住她的腰,小心地轻拭她脸上的泪痕,虎着脸道,“只准这一次。为了三个孩子你操碎了心,现在这个小的也不让人省心。也罢,这次就震住她,想来那个丫头也不敢再造次的。”
说到这里郑容驿恨恨咬了咬牙,似是发誓般愤道:“若下回她再敢这般,少不得要拉下我这张老脸来,也哭一顿,让这丫头以后都没脸儿!”
郑氏见夫君这般,顿时“扑哧”一声破涕而笑,笑罢后却叹息一声:“夫君,此事却也怪咱们。若非是章二公子,琳儿这次可要危险了。这都是咱们没有保护好琳儿,否则她也不会吃这样的苦。”
郑容驿赞同说道,“先前我听说琳儿身边是有护卫的,且是武功极高的男护卫。但是似进宫这等子事,男护卫终究是不方面。我已经特色了女子,年龄合适,且武功也不下于男子的,到时候给琳儿贴身护着。唉!”
听见夫人叹息,郑夫人有些不解因问道,“这是怎的了,你不是都已准备好了么,莫非是中间出了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