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幸呀!”
面前的人便是魏从射的嫡弟魏惜融。
魏惜融面上状似一派热情,神色间却是对魏从射充满挑剔。
“柱国公怎么登了王府却不入内呢,走吧,指不定晋王还在等着咱们呐!”魏惜融说着,身体挤过魏从射,当先大摇大摆地进了王府内。
王府的守卫本是极力劝阻的,因为还没有通报,哪知道根本就拦不住。
“怎么,又想做缩头乌龟么!”前头的魏惜融走了两步,回头看见魏从射竟没有跟来,他出声刺道,眼中掠过冷森之意,全是轻蔑。
魏从射本是应该回去,但奈何听见魏惜融的话后,他只得转回身重回晋王府。
但见前头的魏惜融,仿佛将这王府当成了他自己的家般,横冲直撞,到处瞧看,完全没有半点礼数。
他拧了拧眉,在后头出声劝道,“二弟,这是晋王府,还是先去大厅面见晋王吧!”
再怎么说这是人家的府邸,不是自己家。这样不知礼数的样子,岂非是让人笑话。
“谁是你二弟?”
魏惜融仿佛狂躁症发作,猛然回头,恶狠狠的瞪向魏从射,咬牙切齿,“你以为你自己是谁,这是晋王府,是我女婿之地,这里也容得你撒野放肆?!”
被陡然如此怼刺,魏从射愣了下,继而面色更加难堪起来。
这么多年,自从母亲回到帝都,从自己承继了柱国公的爵位后,嫡弟妹们便对他格外不喜,甚至怒目相向。素日里,也从不往来。
当初自己妹妹嫁予郑容驿时,父亲的平妻及其子嗣便只是敷衍性地往来,及至父亲去世后,他们一家人再也没有团聚过。
魏从射自是不可能将爵位让给魏惜融,那是他母亲临死之前的遗愿,更是他名正言顺该得的。
但除了爵位之外,莫非他们兄弟就没什么可说的吗?
“晋王来了。”
旁边有人小声说道。
场内反目正仇的两个兄弟,顿时缓和了脸色,尤其是魏惜融,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远远看着周烬穿着身葱绿色的团花缎锦长袍而来,身如玉树,面如冠玉,走近了气势浑然天生,仿佛天神一般。
魏惜融越看越高兴。
尤其是这个人还是君梓琳的夫君,自己女儿就要把君梓琳挤掉。
只一想想,他便如喝了蜜一般,无比欢欣!
“见过晋王。”
魏惜融方才没规矩,可是在周烬面前,他还不便于露出自己的另一面。
周烬抬抬手,示意他免礼。
“晋王殿下的花园果真是百花齐放,以后必定也将更加旺盛呀!”魏惜融出言赞赏了一番,转头瞥见魏从射微阴沉的脸,他内心更加高兴。
他知道魏从射是因为什么而来。
君梓琳嘛!
君梓琳是魏从射妹妹的义女,那郑尚书府是君梓琳的母族。
魏从射又一向是个护短的性子,不仅对妹妹护短,对整个自己家族的人都护短得很。
魏惜融曾经也因为有魏从射这个哥哥而自豪,犹记得魏从射刚刚回到帝都时,他因在乡下习武与诗词都没落下,尤其是武术极高。
当时魏惜融被其他的子弟欺负,那时候是魏从射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