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该怎么让她撒手呢?
正做着思索之际,这便听见君梓琳说道,“大哥,在西埠坊我发现了一样很重要的东西,不知当不当讲?”
显然郑濯简内心的防备很高。
他伸指轻轻抚了抚唇,仿佛是在思索,但眉心却舒展得很,并无半丝忧思之意。
君梓琳扭头观察他的面部表情,发现了这一奇特的表象。她立即意识到对方也许并不相信她所说的,除非她能进一步拿出更有力的佐证来,否则休想打动他。
“这次前去西埠坊,晋王爷也在我身边。也许大哥听说了,在那里的衙门我们打开了李员外之墓,并验看了尸体。”君梓琳继续道,边说她边观察郑濯简的面部表情,发现对方淡然的眸一点点加深,仿佛泼墨的染料般,昭示着他情绪的浓郁。
君梓琳知道自己应该继续说下去。
但她却住了口。
而本欲继续听下去的那郑濯简,却见后头没了!
他连忙抬眸朝君梓琳询问般看去,示意她可以继续说。
“虽然是我的大哥,但是这件事情怕是不太能对你说。”君梓琳对上郑濯简浓郁的瞳仁,她含笑若无其事地解释道,“这件事本来也没那么严重,但问题是即使定国公等衙役们也在场,但却没发现。知道此事的惟我与周烬两人。这件事情在前去御书房时,王爷就已特特嘱咐我,所以,大哥应该原谅我不说的难处。”
郑濯简:“……”小妹的样子看起来并不像是不说的意思。
一瞬间郑濯简只感到仿佛是在水岸上有个拿着巨大鱼饵在垂钓的调皮顽童,她只给看饵,却不放饵,平白让人急死!
而郑濯简则是觑着那饵的水中之鱼。
他知道君梓琳在钓自己。
但他毫不怀疑,君梓琳手中这饵的重量。
兄妹二人正在僵持,外头突然传来道中气十足的男子之音,“呵,你们兄妹俩在书房做甚呢,远远的为父都听不见有声音,莫非是在下棋?”
来者是郑容驿,他说着便推门而入,脸上还挂着素日里所不曾有过的笑容。
桌上茶水已凉,君梓琳与郑濯简忙朝他行礼。
其间郑濯简眼珠子转动,琢磨着怎么把那只大饵给夺到手。
而君梓琳心思转动,也没闲着。
兄妹俩正在暗暗斗法,就听郑容驿说道,“方才无意间听见你们兄妹在商量事宜,说出来看看,这事为父也替你们判断判断。”
君梓琳与郑濯简一听,二人齐齐无语。
本来他们单独交换情报就可以了,但是郑容驿一来,非但不交换情报,反而还要享受他们两个人的情报。
兄妹俩对视一眼,结果谁都不买父亲的账。
郑濯简行了一礼,本本份份的说道,“父亲,儿子与小妹在说那云大夫一事,倒是没有他事。”
君梓琳显然在这个时候与郑濯简站在一起,也说道,“云大夫医术高超,女儿也觉得他是个人才,正想着怎么把他长久留在帝都呢,大哥要帮忙,女儿求之不得。”
说着君梓琳扭头冲郑濯简状似亲昵一笑,这个时候不忘占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