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的证物,一一都放在案前。
似这种内宅的案子,让堂堂刑部侍郎亲自来判,当真是有点大材小用。而在经过了这些时候,依然没有定论后,也显得文藻似乎有些能力不足。
其实殊不知,越是内宅之事越是复杂,其中的勾心斗角也不差于朝堂之上。
文藻凝着修长的眉,静静望着桌上所摆放着的玉佩以及小帕子和荷包等物。而另一外也有同样的物件。
这些俱是雨柳以及花桐所有。
而其中的一样,关于那枚红色的小帕子,却是有些奇异。
只看到那小帕子所绣着的正是两只交颈鸳鸯。奇怪的是,两个帕子中的两只鸳鸯竟然一模一样。
文藻把与花桐相熟的丫鬟叫来,经叙说知道,这花桐与雨柳只要在一块,便会口角不断。甚至还会厮打,互扭咬对方。几个丫鬟各自说着自己所看到的。最终令文藻抓住了一处,只道,“可有看到,在外宅之中她们与甚么样的男子走得近?”
‘倒是没有。只是花桐常常出门。借着为主人办事的时机出门。而雨柳听说之后则是直骂。回头又极力借了时机,也出门去。’
念秋听到后,亦跟着搭话,“雨柳姐姐每次出门回来,都很高兴。可是花桐却非常生气。那时候奴婢看到花桐高兴时,却见雨柳姐姐很生气。”
文藻听罢,抬手把身边的侍卫找来,问了奴婢们,花桐以及雨柳最后一次出门是在何时去了哪地。之后便派了侍卫出门排查,并带了花桐和雨柳的画像去查看。
冷氏在外围站着,不敢露面,见此情形,只是咬牙啐了口,“贱蹄子,必定是勾搭内宅的家丁不成,跑去外面勾搭野男人去了!”
“你怎么知道?”君梓琳挑眉,对于冷氏如此灵敏的判断有些意外。
冷氏见问自己,便回过头来客气一笑,“郡主您有所不知,咱们府内禁止下人之间有私情。而花桐和雨柳也都是到了年纪婚配的了。可却因为签了契,不敢违了府内规矩。这才往外面去寻欢,不是妾身知道,想必文大人也知道了罢。所以这才去查了么。”
听着她这话,倒是有些道理,君梓琳不失时机地又问了句,“那三夫人可知道那雨柳曾经是三小姐章然水的贴身丫鬟呢?”
这下子,只见冷氏面上极快地闪过抹什么。之后便又笑了,“水儿她不喜下人有异心,必定是这个雨柳有不妥,所以才从身边赶出去。”
“听闻雨柳在三小姐的身边有多年。若果真有不妥,也只不会在过了这么久之后才赶出来,三夫人觉得对不对?”
似乎是被君梓琳的话问得哑住,冷氏当场沉了脸,不再说话。
四皇子在旁边听着她们之间的对话,微微皱眉朝屋殿内的文藻看去。为何他刚刚听了琳儿的话,反而觉得文藻这一次派人出去,会一无所获。刑部历来聚集了诸多断案能手,查案尖子。文藻亦属当之无愧的。想当初那京兆尹刘行查连帝都连环杀人案,他就觉得刘行的办案能力不行。若是交到刑部的话,必定极快地破案,也不至于会死那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