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
七景的脑洞不由又再次大开。难不曾,当初的冰蚕蛊结成茧之后,化身为蛾,蛾又产卵,那些卵所化?
要知道,冰蚕是冰蚕,冰蚕蛊是冰蚕蛊。虽然两者差不多,却又完全不同。所谓蛊,绝不是简单的将一些虫子放在一起就行的。它需要特定的条件,甚至还有特制的药物配合,才能成蛊。否则,不过是大虫吃小虫,最后被饿死罢了。
从留下的图上可以看出,那位前辈得到蛊,完全是意外。她本身不会养蛊,所以,就算有冰蚕蛊给她,她也养不出新的来。
这么一想,她到是松了口气。
因为这么一来,之前的猜测,就全然的不成立了。话说,之前她真的有猜,乐缘是不是一只孩童尸体,跟一只蛊互相吞噬的产物来着。哪怕这个孩子冰雪可爱,可一想到那情形,难免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觉。
现在想来,世上哪有那样的事情。乐缘确是神级魔兽无疑,只是,应该跟冰蚕蛊无关。而是另外来的魔兽,占了这里而已。
冰蚕蛊唯一留下来的,应该就是那些如今寄生在鱼体内的虫。
几人交谈的几句时间,外面的人,却已经打到了一起。
同是一村的人,他们彼此到是十分了解。谁有什么手段,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本是一起长大,互相之间都有交情。可这一会儿,动起手来,却全都狠辣之极,招招都欲置对方于死地。
尤其是老村长,他的实力在所有人中,是最高的。死在他手里的人,也是最多的。
一刻钟后,留下的人,除了村长外,就只剩下哈达兄弟两,外加那个跟村长长得极像的中年男人了。
其他人,竟是全都死得一干二净,半个不剩。
现在,这四个人也没有要再打下去的意思。他们各自停手,四下一望,脸颊抽搐着。
“哈哈哈,死了也好,死了到也解脱了。你们古家的人,永远生永世的活在这诅咒之中吧。”那中年男人仰头一口血喷了出去:“失了神石,你们古家永世不得超生。”
村长重重的呼了口气:“那就不劳你费心了。神石由我重孙女手里丢了,我自然已经找了回来。”
那男人嘿嘿一笑:“好叫你知道。你藏在祠堂里的神石已经叫我取了出来,就在半个时辰之前,又丢失了,你永远都找不回来了。哈哈哈……这就是报应。”
“什么?不可能。”村长急了,“你把神石藏在哪了?快交出来,不然,我要……”
“我一家老小,早已没了性命。我那孩儿刚出世,就因为你古家带来的诅咒而亡,我无牵无挂,死不足惜。”说着,硬生生的,一掌拍向自己天灵盖:“没有了神石,所有人,都得陪着我们一起死,不过早晚而已。”
全力一掌拍下,天灵盖破碎,一命呜呼,连救也救不回来。
村长此时却急了,扑上前抓着那个胸前。急怒道:“你别死,你告诉我,神石呢?你把神石藏哪了啊?”
可惜,那人早已死的不能再死,哪里还能回答他。
良久,村长猛的将人摔下:“不好,他们既然敢来,只怕村子里出事了。”村长拔腿就往出口跑。跑了两步,又猛的停下,转身回头,看向大殿:“哈鲁,你守在那里,如果那两人出来……你知道该怎么办的。”
“是,祖爷爷。”
村长一个人飞掠而去,留下兄弟两,对着一地的尸体。
打杀人的时候,凭着一股子悍气。可这会儿,对着这些左邻右舍,从小一起长大,看着他们长大的长辈朋友的尸体,也难免腿软,心慌。
两人一个一个的搬着他们的尸体。
在这天寒地冻的地方,先死的那些,已经开始僵直。就算是最后死的,这会也开始发硬。
“呜--”一声哽咽声从哈达的嘴里冒出来。这个傻大个,性子直,从头到尾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就知道,听祖爷爷的话,保护弟弟。哪怕对着平时一起玩的朋友,可弟弟要他拼命,他就拼命。
可这会儿,他眼眶红了:“弟,你跟我说,到底是怎么个事?”
哈鲁这会儿也说不出话来,他没哭,没哭出声,可眼里的泪也哗哗的往下掉。抬手抹了抹脸,结果就见袖子上全是血。干脆也就不管别的,抱着头蹲那了。
“你说啊,到底怎么个事?干嘛要,要……要这么拼死拼活的?”
“哥,你别问了。”哈鲁因为知道的多,此时整个人都在发抖。心也跟这天似的,冰寒冰寒的……这些人下来,不知道有没有祸害村子。要是他们真的干点啥,他娘是姓古的,第一个就该遭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