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护院,侍卫的……只要价钱谈拢了,完全可以的。
这么一来,这出戏就更好看了。这一看,就到了腊月二十九。
这一天,七景刚从季氏那里回来,一杯热茶还没喝完,就听司画来报:“娘娘,洛安郡主求见。”
七景将杯子放下:“请。”
洛安扶着早已显怀的肚子,神色十分憔悴。
七景一看,不由讶异的站了起来:“你怎么如此憔悴?可是有哪里不舒服,请过大夫没?”
洛安惨白着脸,对着七景就跪了下来:“七景,不,汉后娘娘。求你救命。”
七景微怔,脸色一整,到又坐了回去。神色莫测的看着她,好半晌才缓缓开口:“我不知道你要说的是什么,可既然你这般……这般态度,想来定是十分为难的事。你我交情不一般,因此我也不说虚言。能帮我定会帮你,可如果这事,让我为难,我便需要考量得失。若是与陛下为难,我就一定会拒绝。”
洛安怔忡的看她,神色几变,有羞有愧有遗憾有激动,半晌才稳定下来,却还是一脸的自愧:“你这样说,我便知道,你是真心将我当朋友。我知道的,当日你救我,后来又救我母子,护我平安……我都知道的。可如今,我明知道这事对你十分为难,却还要来为难你。我对不起你的友情。”
“你先起来吧。”七景叹了一声:“我不知道你到底为了什么,可你如此艰难将孩子保下来,若是再不珍重他,岂不是白熬了那么多的苦楚?”
为了肚子里的孩子,洛安起来了,神情却也更加坚定。
七景知道,这世上,大多数父母对孩子的那颗心,都是最真最伟大的。如乐家这些,只能算是个例。
“说吧。”
“秦彻来了西凉城,之前他曾来找过我。但后来,就不见了。我本来想跟你说,可你不在……”说着她又哭了起来:“……这么久了,我不知道他,他怎么样了。七景,你帮我找他,好不好?”
七景皱眉:“他什么时候来的?”脸色有些难看,怀疑的看着她:“你们不相信我们。”
“不,没有。”洛安微显慌乱:“我是信你的,你对我这么好,连番救我们母子。如果不是你,我们早就死了。可是……”她苦笑:“我也不瞒你,秦彻未见到我之前,他一个大衍将军,如何敢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你们面前。他偷偷的来见我,我已经劝他了。他说要考虑考虑……可后来,就没再出现。我怕他出事……”
七景看着她,“如果只是找人,我帮你。只是,你也知道,他当初从大衍离开,一直到现在,我们的人都未能发现他的形踪。甚至如果不是你说他来过,我们都还被蒙在鼓里。可见,他躲人的本事之高。我们要是找不到,你也不必太过在意。”
洛安犹豫了一下,“有,有办法的。他跟我说过,他领得军中,惯用一套暗号……”
七景终于略微满意:“既然如此,我会让人,尽全力帮你找人。”
“谢谢你。”
“不客气。你先回去休息,这天这么冷,地上到处都是冰雪,还是少出来的好。”
待洛安走了,七景挥退闲杂人等,叫来染秋:“秦彻如今如何?”
“回主子,秦彻就在西凉城里,上次离开后生了场病。后来好了,却又被人追杀,一路躲藏。有人知道洛安郡主就在咱们宫里,所以,全都盯着郡主,准备守株待兔,他并不敢现身。”
“《练兵术》闹的?”
“是的。”
七景笑了笑,“派人找吧,大张旗鼓的找。如果他想跟老婆孩子一起过年,就该自己出来。如果不出来……以后,就没必要再出来了。”
染秋一凛,“是。”染秋退了几步,慢慢融入黑暗之中,隐去身形。
转眼到了三十,一大早,便有好消息报来,桐城已经被拿下,之前元王开采出来的黑石【碳】,送了好几车过来。而后续,还会有源源不断的黑石。
确实是好消息,七景直接让人将黑石拖到她院子里,她房里的地龙,那是要一天到晚都烧着的,一个冬天,不知烧了多少木碳。如今有了黑石,就可以省了许多了。
而只要用了,它的效果就很难让人忽视。
因此,乐辰直接下了令。后续的黑石,除了供应七景院子里外。剩下的,全都送到冶炼兵器的地方去。
中午,是小团圆饭。
七景、乐辰、季氏、乐泰、乐宏几人在七景的院子里用餐。都是自己人,不讲究,就图一个开心。
热腾腾吃一顿,到了晚上,还有国宴。必定十分热闹,却不会自在。因此,七景问了季氏,知道她不愿意参加,也未勉强。
只是,见她欲言又止时,她也就只当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