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浴室。
出来时,手机在床头柜上震动,秋静好走过去,拿起来一看,放在耳边接听:
“我刚去洗澡了,才出来。”
“坐飞机辛苦吧?”
秋静好揉着酸疼的腰,她腰上受过伤,久坐就会疼。
“还好。”
虽然很痛,她却说的很淡然。
“硬撑!”他戳穿她,电话那段的人没了声音,慕子谦轻叹口气,“我和铭晋都很好,你不用担心,照顾好自己。”
秋静好想起两位老人,问候了句:“爷爷和奶奶身体怎么样?”
“……”
电话里没了说话声,传来脚步声,隔了几秒,慕子谦对着远处的人喊:
“爷爷、奶奶,静好问候你们呢,问我你们的身体怎么样?”
秋静好听到话筒里传来两位老人的声音,“很好,告诉静好,我和你奶奶身体都硬朗着呢。”
“听到没有?”慕子谦对着话筒说,秋静好嗯了声,“他们在干吗?”
慕子谦回:“晨间漫步,年纪大了,水面少。”
“铭晋呢?”秋静好问。
“宝也起来了,跟着爷爷奶奶在溪边玩呢。”
“溪水深不深,注意着点他们的安全。”
“不深,有飞扬帮我看着,我一会儿过去。”
“年纪大了,上下台阶的时候,你多扶着点。”
“遵命!老婆大人!”
她的叮咛嘱咐在他听来不啰嗦,反而很甜蜜。
能遇到一个爱你,还爱你家人的另一半,多不容易。
两人又聊了两句,慕子谦就让秋静好去休息了。
她又睡了一小时左右,便穿好衣服去了研究所。
一进门,秋静好看了眼前台,走过去,“你就是苏珊娜?”
她打过几次电话回研究所,就是这名叫苏珊娜的前台接的,所以她有印象。
苏珊娜急忙站起,微笑着对秋静好打招呼:“下午好,秋小姐。”
研究所的金牌测谎师,苏珊娜见过她的照片,所以认识。
“安迪在办公室吗?”秋静好问,苏珊娜回:“在的。”
秋静好轻一頜首,径直朝楼上走,身后阿七和疯子紧随其后。
三人走上楼梯,苏珊娜看着离开的背影收回眼,低头继续工作。
正对面,监控探头对准她的方向,镜头内闪过寒光,苏珊娜并没有察觉。
‘叩叩’两声短促的敲门声后,隔着门板传来安迪深沉的应门声。
“请进。”
秋静好推门而入,看到安迪站在白板前,上面密密麻麻写着很多证据链和人名,而最上方贴着一张婴儿的照片。
安迪抱着手臂,握着笔的那只手抵在下巴上,他没回头,“乔纳森,男婴,六个月大,在家中被人偷走。当晚,匪徒从窗口爬进婴儿房,父母在婴儿监控器里没有听到任何声音,家里的防盗网络也没有启动和报警。”
秋静好走过去,身后还有几个人的脚步声,安迪依然面对着白板,秋静好站在他身侧。
两人并肩,安迪说:“他开始寸步不离的监视你了?”
监视?这个词让秋静好几不可察的蹙了蹙眉。
“失踪多少个消失了?”
“算起来,三十二个小时了。”
秋静好转眸,不解的看向安迪,“我们是测谎机构,不是侦探社,这种寻找婴儿的案子要交给警局处理。”
安迪将笔指向母亲的照片,“警方询问家属时,发现婴儿母亲神色慌张。警官走访周围邻居,有人提供乔纳森的母亲有吸毒史还有赌瘾。”
秋静好眉皱成川,“所以警方想让我们判断婴儿母亲是不是将自己的孩子非法贩卖了供她吸毒或是还赌债?”
面对这毫无根据的揣测,秋静好觉得很荒唐。
安迪的笔一直定在照片边,苍蓝色的眸子终于有了一丝角度的变化,他缓缓转头,凝视秋静好。
他的眼睛似有魔力,看得人心里微凉。
“抱歉,我情绪激动了。”秋静好主动道歉。
安迪却勾起唇角,笑得别有一番深意,“每次你遇到与儿童有关的案件都会如此,无一例外!”
秋静好抿了下唇,“孩子是弱势群体,面对罪恶时,也是最没有自我保护意识和力量的人。”
“嗯……!”安迪似赞同的点点头,“没错。所以,你把自己的孩子保护的非常好!”
秋静好一怔,随即眼神凌厉的回视安迪。
她眼睛里的怒火,如一头被激怒的母豹子,这次换安迪道歉了,他摊开手,笑道:“对不起,我没有恶意!”
“我也希望如此!”秋静好笔直的目光看向白板,“婴儿母亲现在在哪?”
“在警署。”安迪说完,在一条证据链上画下两条横线,“她结婚前有个赌徒男友,我们俩先去拜访下。”
“好。”秋静好转身,“案件的资料拿一份,我路上看。”
安迪从办公桌上拿起一份文件,递给她,两人朝办公室外走,路过阿七和疯子时,安迪对着两人谦和一笑,“欢迎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