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办公室,只听闻柴佳荟喋喋不休,慕子谦挠了挠耳朵,百无聊赖。
柴佳荟唱独角戏也觉乏味,将话题一点点转移到慕维远身上。
她收起一脸尴尬,摆出严肃认真的表情,“子谦,虽然我不是你生母,但在慕家,我还是你母辈人,维远跟你又是血亲关系,兄弟俩又什么解不开的疙瘩,需要闹得这么僵,至于把他送到芝加哥?早说了,你该知道老爷子多喜欢一家团聚,从你父亲过世后,这些年我们一直都住在老宅,也就是这个原因。给两位老人一个和睦美满的家庭环境。现在你把维远送走,这不就是朝你爷爷心窝里捅刀子吗!”
一番话,柴佳荟说的不温不火,打的一手感情牌。
只是柴佳荟看错了一点,慕子谦不吃这套。
“荟姨!”他轻飘飘的说:“你这么明事理,该清楚慕维远做的那些要是被爷爷知道了,会是什么下场,铭晋是慕家的长孙,孩子当时还在,他就敢下手,这次幸好我赶到及时,要是晚一点,恐怕我连母子俩最后一面都见不着了。”
柴佳荟脸上僵硬的笑了下,解释道:“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我相信你大哥不会做出这种事的。你们可是兄弟!”
慕子谦不动声色的睇了柴佳荟一眼,“他是拿我当兄弟,只是,是绊脚石的那类!”
“唉……”柴佳荟立刻拦住他的话,和颜悦色道:“子谦,维远要是真想做点什么,怎么会让你抓住把柄呢?对吧!我相信一定是有人陷害他的!”
“他亲口承认了。”慕子谦一句话把对方打回原形。
“!”柴佳荟一僵,随即又恢复如初,“你大哥从小跟你比惯了,性子倔,什么事跟你都不低头,这件事,我觉得吧,都是他不想低头,才承认的,就是跟你对着干。说白了,就是还拿你们的关系当小时候相处,就是要跟你挣个高低,你说我说的在理不?”
慕子谦漠然的脸,黑眸幽暗森冷,这解释真是漂亮啊!
一桩雪恨,被柴佳荟三言两语划到小孩子的一争高下?别逗了!行么!
慕子谦收回眼,杯子里的咖啡由热转凉,他随手放在桌上,‘咔’一声,不轻不重的,柴佳荟眼观鼻,鼻观心,自是看出慕子谦心里不痛快,但现在只要能抱住慕维远,她什么风险都要冒,就算得罪慕子谦,她也必须让慕维远留在桡市,离开了A国,他再想回来可就难了。
“子谦,别跟你哥计较了,你天生大度,你哥性子拗,有什么话说的不对,我带他向你道歉。”
慕子谦抬眉,“……”
从他十四岁进慕家,柴佳荟没给他一天好脸色看,今天这么屈尊降贵的,还真让他意外。
见慕子谦似在犹豫,柴佳荟立刻又补充了一句,“看在我的面子上,就原谅他吧。”
慕子谦嘲讽的笑了下,他看起来像好说话的人?
“荟姨,”
“哎!”柴佳荟连忙答应。
“你今天说的话,的确在理。”
“!”太好了,只要说动慕子谦,维远就不用走了。
“可惜,”他一个转折,将柴佳荟伪装完美的表情,撕得粉碎,“不是事实!”
“……”柴佳荟嘴唇微张,想说什么,却一时语塞。
慕子谦不疾不徐的说:
“一我没冤枉他,人的确是他雇的。
二要不是我千钧一发赶到,现在的后果,恐怕已经不是慕维远去芝加哥就能解决的。
三爷爷和奶奶是很喜欢家庭和睦,但更恨弑亲杀幼。
我顾及两位老人的身体,才将慕维远的事守口如瓶。
最后一点,我不是什么圣人,别指望我以德报怨,没那么伟大,我做人的宗旨——
睚眦必报!而且是变本加厉的报!
所以,”她盯着柴佳荟的眼睛,黑眸幽深,似一池寒潭,“别逼我继续报复下去。”
柴佳荟被慕子谦骇人的气势惊得狠狠吞咽了口,心里是敢怒不敢言,却也更不敢继续攻心计。
真是要把慕子谦逼急了,翻起脸来留情怕是都不认了。
从他小时候,她就知道,这就是个狼崽子!
“荟姨,老宅事情多,我就不留你吃午饭了。”
赤裸裸的逐客令,就像一记响亮的巴掌掴在她脸上,几十岁的人,被小辈赶走,柴佳荟觉得这一刻,是她人生中的耻辱。
她捏着手包的手一紧,不甘心的起身,眉心皱的紧紧的。
最后,她还是想搏一把,“子谦。”
慕子谦没抬头,柴佳荟自顾自的说:“别忘了你父亲临死前的遗愿,你可以不念其他,生你之恩,血脉相连,是你永远都扼杀不掉的。”
说完,柴佳荟转身走出办公室。
‘嘭——’一声,柴佳荟的怒火就像关门声,震耳欲聋,震撤长空。
慕子谦微敛眉心,两人都顾忌着老人的身体,可惜,一个是真,一个是假。
心怀鬼胎的那个还死心,妄想起死回生,慕子谦冷冷一笑,没那么容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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