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辉法事做完、七窍点完,女孩不但没好,相反的,她身体里的东西好像被激怒了,摇头晃脑、拼命挣扎起来,捆在她身上的绳子都发出“咯吱吱”的响声,好像要被她绷断了似的,院里看热闹的众人见状,个个面面相觑。
女孩挣扎了一阵,见挣不脱绳子,冲陈辉破口大骂起来,我这时候,趁着陈辉做法事的空档儿,用黄纸撕了个纸人,冲过去替下陈辉,冲女孩大吼了一声:“闭嘴,你是从哪儿来的?”
女孩被我一吼,打了个激灵,不再叫骂,抬起蓬头乱发的脑袋,朝我看了过来,我露出一副凶神恶煞的表情,跟她一对眼神,当即暗自抽了口凉气,就见女孩一双眼睛珠子上布满了红血丝,就像一根根血蚯蚓似的,眼睛珠子朝外凸鼓,面皮白里泛青,已经快不成人样儿了,十分吓人。院里看热闹的众人里有胆子小的,被吓得发出“啊”地一声惊叫。
我给自己定了定神儿,心说,这晴天白日的、还是阳气最足的正午时分,女孩咋会撞邪撞得这么厉害呢,她到底是给啥鬼附上了呢?
女孩打量完我以后,也不答话,冲着我又破口大骂起来,骂得我火往上撞,他奶奶的,这鬼也太猖狂了吧,不过,我按捺下火气又问道:“你想干什么,有什么要求,你直接说!”
女孩不理会我,骂的声音更大了,我冷冷说道:“你要是不说话,我只能给你来硬的了,这可是你自找的!”
女孩还是不理我,我当即一咬牙,真是个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东西,走到女孩跟前,抬手把纸人摁在了女孩眉心,深吸一口气,灌满胸腔,大叫一声:“出来吧!”与此同时,我另一只手伸到女孩脑后,猛地在女孩后脑上拍了一下。
女孩被我拍的浑身一激灵,脑袋耷拉下去,不再挣扎、也不再骂了,紧跟着,身子慢慢地软了下去,见状,我长松了一口气,心说,我当你有多大本事呢,在我面前,还不是被收拾的服服帖帖,这下买火车票的钱也有了。
纸人从女孩眉心拿下来,叠了几叠,伸手刚要往裤兜里装,女孩居然猛地把头抬起来,一双血红的眼睛珠子瞪向我,再次挣扎着冲我破口大骂起来。我顿时都有点儿傻眼了,难道没收住?不可能的呀,这这这到底是咋回事儿?
就在这时候,围观的众人纷纷议论起来,女孩的父母也冲陈辉问个不停,陈辉朝我看看,我冲他摊了摊手,处境十分尴尬。随即,我扭头看向强顺,招呼了他一声:“快把阴阳眼弄开看看!”
强顺这时也看出事态的严重性了,我一般没失过手,这回可能要搬石头砸脚了。他迅速把胸口的血抹掉,朝女孩看了一眼,这时候,我们的全部希望都寄托在强顺这一双眼睛上了,只要他能看出附在女孩身上的是啥东西,我就有办法驱赶。
然而,强顺看罢就冲我摇了摇头,小声说了一句,“啥也没有哇黄河。”
“啥?啥也没有?”我顿时把眉头皱紧了,小声问道:“你的阴阳眼不会又不管用了吧,昨天就啥也没看见,今天咋又啥也没看见呢?”
强顺一脸无辜,说道:“我、我也不知道哇,我、我就看见她身后有股黑气,也不知道是啥。”
黑气?我一愣,又是黑气?难道又是罗老大的鬼魂来寻仇了?不过,要说是罗老大的鬼魂寻仇,女孩被附身以后并没有直接攻击我们呀。
正想不明白呢,女孩的父母冲了过来,嘴里叽里呱啦的还带着哭腔,似乎对我们已经不再信任了,想过来给女孩松绑。这时候松开女孩后果可不堪设想,我连忙拦住了他们,“大伯大娘,你们不能给她松开,她被厉鬼附了身,松开就麻烦了。”我一手拉住一个,夫妇俩不能再上前。
但是,之前那俩年轻男人也走了过来,俩人一脸不快,年龄大点儿的男人冲我叽里呱啦吼了一句,又狠狠扯了我一把,像是要我放开女孩父母,我见他们不乐意,也不想跟他们起冲突,连忙松开了夫妇俩。不过从感觉上来说,这俩男的应该是夫妻俩的儿子、女孩的哥哥,他们似乎不怎么信这些,肯定把我们当成江湖骗子了。俩男的过去,三下五除二把女孩解开了。
我见状,顿时暗咽了口唾沫,这下可有好戏看咧,还没等我想完,被解开绳子的女孩把身子一抖,抬起双手,俩男人被她一手抓住一个,身子赫然朝前一倾,俩男人顿时脚不沾地,从她手上飞了出去,“噗噗”两下撞进看热闹的人群里,人群里旋即发出一连串的惊呼,整个儿人群被撞到一大片。
我又干咽了口唾沫,看吧,这就是解开绳子的后果,女孩身体里的东西已经被激怒,这时候解开绳子,就跟找死差不多。
陈辉在人群中间站在,两个男人飞出去刚好把他身边两侧的人都撞翻了,他没一点儿事,不过,女孩怪叫一声,张牙舞爪像疯了似的朝他扑了过去。
我当即明白了,是陈辉那几剑扎恼了她,她现在要找陈辉报仇,陈辉这时也不含糊,把桃木剑横在胸前,严阵以待,不过,俩壮汉都被女孩一手一个扔飞了,更可况他一个上年岁的瘦老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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