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的心慌了,有些站不稳的往后退出两步,幸好被身后的纯烟扶住,这才没有在中人跟前表现太过诡异。
乔念惜不经意朝着乔初颖瞟一眼,唇角勾起一抹冷笑,转向老夫人:“刚才有个丫鬟替姐姐传话,我才来了后院,说好的请我欣赏蓝色的凤仙花,可我到了后院非但没有遇到大姐姐丫鬟也不见了,我没找到人便回到了前厅,这期间相差不过一柱香的时间,秦小姐和众人是可以为我作证的!”
说完,乔念惜转脸看向刚才她带过来的众人,那秦长亭是御史的女儿,秉承了她父亲的刚正的性格,早就对乔初颖看不惯了,还不等乔念惜说什么,便先开了口。
“三小姐的确是跟着一个丫鬟离开的,六小姐在此期间一直跟我们在一起,直到三小姐回来,中间的确不过一柱香的时间,我们也是因为想瞧瞧那蓝色凤仙花才请三小姐带着我们来找大小姐,却不想竟然遇到了这样的事情,所有的事情都是措不及防,怎么倒成了三小姐在其中作梗了?说起来,那丫鬟倒是有几分可疑!”
秦小姐虽然心里气愤,却还是保持礼仪,几句话说完,朝着老夫人行一礼,脸上却多了几分逼人的凌厉。
众人回过神,闻言纷纷附和,一改刚才对乔念惜的怀疑,如今再转向乔初颖的时候,眼睛里便不由得带了几分鄙夷。
老夫人瞧着众人这般反应,脑子里也开始转悠起来,乔念惜这是第一次出现在众人跟前,要说交情,和秦长亭不过也是一面之交,不可能为她作伪证,想来她们的话还是可信的。
这边老夫人正在琢磨,宁王妃可是看不下去了,心里的小火苗又开始往上窜:“镇国侯府还真是有意思,家里出了事情,不找当事人,也不盘问相关的人查真相,却拽着惜惜这个碰巧撞上的人不松手,难不成你们家出了事都拿她来挡着?”
众人一听宁王妃这话,便开始顺着她的意思往下想,十年前把乔念惜扔在寒光寺对外宣称这孩子是为了镇国侯府祈福,好不容易回来,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情都往人家身上揽,乔家人可真是要脸!
乔家人一顿,脸色瞬间憋白了,可又开罪不起宁王妃,只能赔笑脸。
“王妃可是说笑了,我们这也是在调查事情的真相,此时与念惜若无关系,定是不会冤枉她的。”老夫人腆着脸跟宁王妃扯出一抹笑,拿着拐杖的手都开始哆嗦。
宁王妃看老夫人一眼没说话,转脸看向归云:“祭月,你是越来越不中用了,刚才凌王是怎么跟你说的,你都忘了吗?”
林氏脸色一凛,吓得腿肚子发软,扑通一声跪在了宁王妃跟前:“宁,宁王妃恕罪,我只是突然想到才说的,并没有指控念惜的意思啊!”
宁王妃垂目瞥了林氏一眼,眼珠子往上翻:“你又没得罪我,跪我做什么?”
林氏一僵,抬头瞅着宁王妃那一脸爱答不理的模样,心里直抽抽,咬着牙起身转向了乔念惜:“念惜,你别多想,母亲刚才只是觉得有那个可能,并没有针对你的意思。”
林氏后槽牙都咬碎了,她堂堂镇国侯府夫人,竟然要对一个不招人待见的庶女这般低声下去,还得强扯着笑脸?
奇耻大辱,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乔念惜转脸迎着林氏的目光看过去,清透的双眸之间隐隐含笑,可是看向林氏,却带着一股说不清楚的诡异,直看得她心里发慌,更是没了底。
“但愿母亲不是针对我吧!”乔念惜直勾勾的盯着林氏,见她目光开始躲闪,脸色沉下来:“我不会无缘无故害别人,也不会被人平白冤枉,还希望母亲掂量清楚。”
众人心里一颤,目光落在乔念惜脸上,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这根刚才相处的那个三小姐不一样啊!
刚才的一番接触,只知道乔念惜是个表面清冷却很容易相处的人,原来,这也是要看人的啊!
只是,乔家这般对她,若不是像她这般浑身带刺,肯定是活不下去的,这也是乔家自作孽!
林氏脸上一阵白一阵青,胸口倒着一口气喘不上来,噔噔噔的撞着胸口,险些给她憋过去!
“你放心便是,这其中跟你没有任何关系,母亲也绝对不会冤枉了你!”一句话让林氏说得咬牙切齿,似乎嚼碎了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一般。
这会儿老夫人脸色也阴沉的可怕,不理会林氏,转脸看向跪在地上的纯雪和林书明,眉头一皱,道:“去请永昌侯过来一趟吧,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简直是欺人太甚!”
林氏身子一僵,看着老夫人眼睛里那抹嫌恶,头皮开始发麻,她这是要将事情摆到明面上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