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春婵连忙道:“那是。太医院的坐胎药,再好也好不过皇上赏赐的。小主这几年吃的那药,都是奴婢取了方子自己熬的,嘉嫔知道不了。”
嬿婉抚着心口,手指上的翡翠嵌珠护甲映得她的下颌碧色莹莹:“不过嘉嫔没了九阿哥伤心成那个样子,本宫可真是痛快!且连消带打又让纯贵妃更受了冷落,也算一举两得。”
春婵笑道:“可不是。当初纯贵妃以为要当皇后了,多么得意。后来,她的大阿哥和三阿哥失宠,要说她去害嘉嫔的孩子,人人都信呢。”
二人正笑着,正见凌云彻领了两个侍卫从前头过来。凌云彻行礼如仪:“令嫔娘娘万安。”
嬿婉矜持地扬了扬下巴:“凌大人好。”
凌云彻向身后的两个侍卫看了一眼,那两个侍卫自行退开。云彻道:“令嫔娘娘似乎很高兴。”
嬿婉略略不自在:“本宫没有什么可不高兴的。”
云彻沉吟片刻,直视她道:“有件事恕微臣大胆了。九阿哥的死令嫔娘娘可知么?”
嬿婉眉毛一扬:“宫中无人不知。”
他上前一步,低声道:“是否与你有关?”
嬿婉沉下脸:“大胆!东西是纯贵妃叫送去的,你竟敢肆意怀疑本宫?”
云彻带着意味深长的苦笑:“人人都以为这件事和纯贵妃脱不了干系,可微臣的揣测不是怀疑,而是了解。令嫔娘娘,微臣方才去了古董房,听闻九阿哥房中的玉瓶在送去的路上,曾碰到过娘娘身边的澜翠,而澜翠碰过那些玉瓶。微臣想,阿哥所怎么突然进了老鼠,又那么恰好碰倒了玉瓶惊吓了九阿哥?”
嬿婉神色微变,略略惊惶:“那你打算如何?”
云彻不卑不亢道:“若微臣打算如实禀告皇上,由皇上定夺。娘娘以为如何?”
嬿婉惊得倒退一步:“你敢!”
云彻凝神良久,拱手道:“令嫔娘娘,微臣所知,本来仅限于澜翠碰到过古董房的人,至于澜翠有没有碰到玉瓶,连古董房的人自己都只顾说笑,没看清楚。可您的反应却告诉微臣,微臣的揣测是事实了。”
嬿婉惊怒交加:“你敢试探本宫?!”
“令嫔娘娘敢谋害皇嗣,微臣为何不敢试探娘娘?”他起身径直向前。嬿婉慌了手脚,喝道:“凌云彻!”
云彻并不回头,嬿婉紧赶了几步,拦下他道:“云彻哥哥,看在我们多年的情分上——”
云彻打断她,伤感道:“从你骗我进永寿宫那天,我们便已经没有情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