荡荡的。
吁了一口气,“是我的,太感谢了。”
“这个东西对你很重要?”不用问光从她那小心翼翼擦拭东西又宝贝的装进口袋就看得出来肯定是顾延城送的。
“是。”毫不避讳回了句,“祁总,能占用您一会吗?”
“当然可以。”并且毫不介意。
“刚吃完饭,边散步边说吧。”祁于慎递了眼那条远不见头的街道。
“好。”
千语跟在后面,隔有七八米远这样看着前面在交谈的人。
“祁总,听说你和张董交情不错。”
脑袋直接侧过靠近无余生,“你是打算找我谈解约的事情?”
无余生没想到他会知道,并且直接表明,更用“找我谈”的字眼。
在无余生发愣的时候,天空飘起了零星的雨点。
“咚——”一把伞撑开在头顶。
这条街,这把伞···
有些似曾相识的情节窜入脑海。
“怎么了,和你男朋友也在下雨天散过步,回想起那种浪漫情节?”
无余生轻轻摇了摇头,“想起一个很特别的人。”
“噢,怎么特别法?”像是很有兴趣,那双眼盯着无余生的脸没有挪开半分。
无余生笑而不答摇了摇头。
“怎么了?难不成是你的追求者缠着你,让你厌恶所以不想提起?”薄凉的口吻有点酸。
“一个很有责任担当的人,只是···”说到后面的话不自觉哽咽,“也让人出乎意料。”
他像是听懂了出乎意料的意思,回了一句很轻淡却带着试探性的口吻:“如果不出乎意料,会不会和你成为朋友?”
“会啊,那么好的人,难得。”
会啊···
“会啊”这两个字多么像迟来的真相。
男人的眼眶莫名闪过一丝情绪,抿了抿唇瓣。
想起当初,在孤儿院时,自己误以为他对葛菱葶的事情开始讨厌他,后来他不计较把红宝石还给她,现在想起来这一切都是葛菱葶的阴谋,是自己冤枉了他。
他那么帮她,她还误解他,对他说了那么多难听的话,越想越愧疚,无余生的心很难受,眼眶也跟着发红。
她气息变重的声音令男人顿住脚步,“他也许从来没责怪过你,你又何必自责呢?”
“那么久了,也不知道他在哪儿,过得好吗?”
原来,她还记得他。
甚至是会因为后面知道真相后,开始愧疚···
“以前就算再不好,以后都会很好。”最起码会好···
也许是他每接一句话都让她觉得有话可对,以至于她逐渐在这个陌生人面前说出了那些压在心里许久愧疚的事情。
明明就是陌生人一个,怎么总感觉有点熟悉感?
看到她生疑打量他的眼神,祁于慎勾起唇笑了笑,把手上的雨伞塞进无余生的手,“解约的事情我会考虑,迟些会给你答复,谢谢你陪我散步。”
男人转身步入雨中,往酒店的方向走回。
千语撑着伞想挡他,但是却被谢绝了。
无余生握紧了雨伞,望着祁于慎没入雨中的背影。
同样的地方,同样的背影,这个人真的好眼熟···
只是,这张脸不同,年龄也不对,不可能会是那个人吧?
更何况,祁于慎是海恩集团总裁,而他···
叹了口气,不会是他吧。
千语走了过来,钻进无余生伞下,“喂,余生,那个祁总是不是对你有意思啊?”
“什么?你别胡说。”
“我看他看你的眼神很不对噢,还有刚刚在酒店门口时,他为了保护你,差点自己就被车撞了。”
“我和他萍水相逢,顶多人家西方人绅士而已。”
“我看倒不像,对了,说不定你们认识呢,否则人家祁总怎么会多管闲事,跑下楼专门为你送一个发夹,还把伞给你自己淋雨跑回去。”
“你这么说,我也觉得像,他给我的感觉很像一个人。”
“谁?”
“何宇正。”
“见鬼吧你。”千语打了一个哆嗦,“那绝对不可能,我听说祁总家族在商界也小有成就,那个什么何宇正几乎满门灭绝,他也不消失不见了,一个没势力的浪少怎么可能变成祁于慎,你啊,就是太重感情愧疚深,说到底都是葛菱葶的错!那个害人精!”
无余生瞥了瞥唇,“走吧,回去。”
“对了,事情谈的怎么样?祁总怎么说?”
“他说会考虑。”
“你怎么和他谈的?”
“我也很想知道···”她就和他说了一句话,然后就被他引着谈起何宇正的事情再到最后面他就给了她一句考虑。
全过程没谈及怎么解约,可他怎么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这个祁于慎很可疑。
·····
在无余生和祁于慎分开后,负责跟踪祁于慎的人已经把这个消息传到顾延城耳中。
“顾总,祁于慎和无小姐见面完后独自一个人回了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