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很淡定放下东西,面色不改,拿起纸巾轻轻擦嘴,举止优雅。
就是陈佩茹这不急不缓的态度让赫连旳着急了,语气跟着严厉起来,但是又怕被人听到所以声音压得很低,“妈,我求你了,你斗不过顾家的,那些东西不是我的你就算送到我面前我也不会要!”
“那你就当我为了自己。”陈佩茹目光认真,认真下还有一股挤压了多年的委屈,“我嫁入顾家那么多年,除了名分是顾夫人外有谁把我当做一个真正的顾家人,就冲这,我也得讨回属于我的!”
“你想讨回尊严,你未必要这样做,还有好多办法,例如你把我大哥当亲儿子一样,你对他好,他也会对你好,妈,有了我大哥你还怕在顾家没地位?”
赫连旳的一句话让陈佩茹笑了,陈佩茹冷笑一句,好像是赫连旳的这句话无比好笑,陈佩茹侧过身盯着赫连旳,“虽然我是他名义上的继母,可从我肚子里出来的只有你。”
陈佩茹这句话意味深长,让赫连旳顿住坐在那里。
陈佩茹起身走的时候还不忘捡走赫连旳放在桌上的东西。
在她踏出门口,背后响起的声音很沙哑,“妈,真的,我不稀罕那些,我就想你这样好好的,我和我大哥也好好的,我不想失去你们,为了我,别那样做,就当我求你了,如果你觉得我不够好,那我可以努力点等我学到更多东西自己去开一间公司,把你接出来,咱们一家人好好的。”
赫连旳的步步退让令陈佩茹胸口发酸,酸痛难受。
傻孩子。
你以为,开公司那么容易?
在这个社会没靠山,没地位,你拿什么去过好日子拿什么去和人家斗?
她是过来人,对这些事情看得很清楚,她苦就够了,不能让他也那么苦,陈佩茹挺直腰杆,好像在说一件很寻常不过的事情,“我没为你,我为我自己,以后这种影响咱们母子的话就别再说了。”
在外面等了许久的图雅终于看到陈佩茹出来,陈佩茹的脸色很难看,一点也没刚刚那种喜悦和幸福。
跟在陈佩茹身后的图雅连忙问了句:“夫人怎么了?”
陈佩茹瞪了眼图雅,“你没和他说我在澳门见过任刚的事情吧?”
“夫人,我怎么敢和赫先生说这件事情。”
“看来,是顾延城背地里使诡计想要离间我们母子,真没想到,原来顾延城也是个背地里的小人!”陈佩茹冷冷一哼。
如果不是顾延城,那会有谁一直盯着她。
“夫人,您是说顾总知道您的事情还告诉了赫先生,让赫先生来找您?”
“这件事最有益处的就是他,除了他还能有谁!”
“既然顾总不表面揭穿您,那看来您日后得小心为是。”图雅点着头小声建议一句。
陈佩茹把手里的U盘递给图雅,“把这东西处理干净了,千万不能让人看到里面的东西。”
“夫人您放心。”
“我去下洗手间,你去门口等我。”
“是。”
在陈佩茹进了洗手间后,图雅掏出手机发了一条短信出去,短信刚发完,一个不远处看似普通不起眼的餐厅保安却在路过的时候碰了一下图雅。
速度飞快间两个外形一模一样的U盘调换。
图雅若无其事把调换后的U盘塞进口袋静静在门口等陈佩茹出来。
而拿着原件U盘的人已经消失在楼道口。
清早,帝京豪宅次卧里有一个宿醉正在沉睡的男人,而门外守着的只有几个雇佣兵。跟随在这个男人身边形影不离的随从正带着一帮弟兄男扮女装伪装成护士跟着一个女人进了妇产科。
妇产科候诊室门外坐满了人还有些没得坐的依靠在墙壁上排队等候。
“打胎的拿着单子跟我这边来。”一个护士扬起手喊了句。
紧接着大半个候诊室的人陆陆续续都跟了过去,其中就有千语的身影。
旁边戴着口罩打扮的娘里娘气的雇佣兵激动的凑到可泣面前说道:“泣哥,大姐跟着去打胎了。”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给爷打电话通知他。”
“是。”
宿醉酒还没醒的韩承安听到这个消息带着一群弟兄冲到医院,气势汹汹,不知道的人还以为黑社会来了,纷纷两边靠。
“他妈的,这死婆娘,还真敢动我女儿,看我不抽死她!”
“爷,您别急,一会看到大姐千万别生气,记住了,家和万事。”
“去你妈的家和万事兴,她都要杀我女儿了,我还跟她家和万事,老子告诉你,你回去把狮子老虎全给我放出来,一会我就把这狠心的死婆娘丢进去喂猛兽给我女儿偿命!”
完了,完了。
承爷发飙了。
韩承安一把揪住就诊台打电话报警的护士,凶神恶煞,“我婆娘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