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之仔细端详着梅君雅的那幅作品,来来回回的看了许久,这才笑着说:“作品倒是不错,但是作家的名字倒是第一次听说,而且看样子是副新作,当玩物尚可,要说收藏,估计短时间内见不到效益”,说到这儿,他又反复端详了一下儿,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最终说道:“作品还是不错的,留着吧,万一升值呢。”像是肯定作品,又像是单纯的为了安慰一下李沧海。
李沧海挺顾念之这么说,有些气馁,最终打消了带他去见梅君雅的念头,笑着说:“既然没什么升值空间,我就不留了,您要是喜欢,给您带上得了。”
顾念之连忙说:“那不行,夺人所爱的事儿可不能干。”
李沧海笑着说:“没事,我不懂这东西,放我这里也是浪费,给您得了。”
顾念之想必确实很喜欢这幅画作,又低头看了看,最终下定决心说:“也好,那我把钱给你。”
李沧海笑着说不用,见顾念之态度坚决,只好暗自去了两个零,伸出三个手指说:“实话实说,这画儿是朋友所赠,我就花了三百块钱的润笔费,算是意思一下,您要是非给,我也不能多收您的,毕竟我不是倒腾这个的。”
顾念之虽然有些不太相信,却还是从钱包里掏了三百块钱放到了茶几上。
李沧海也不收钱,就让那三百块钱在茶几上放着,又打电话给万芳,张罗着晚上一起吃饭,得知她晚上已经有一场,只好约了二场。
晚上,李沧海和顾念之一边吃饭一边等万芳,聊的多是艺术品投资的事,李沧海这才得知顾念之虽然深居庙堂,却对艺术品投资颇有些研究,经他点拨,仿佛也入了点门道儿,暗下决心一定要找机会和梅君雅好好聊聊,说不定这位个性突出的美女画家是个尚未长成的摇钱树,若真是如此,及早下手,还能低价抄个底。
二人聊了一个多小时,眼看着时间过了八点,万芳总算急匆匆而来,刚一进门儿,万芳便笑着说:“沧海,你面子够大的,能把老顾请到家里来。”
李沧海笑着说:“我哪有那么大面子,顾哥明天要走,特意过来跟您道个别。”
顾念之扭头看了看李沧海,见他这话说的妥帖,不由得暗想万芳信任此人也是有道理的,真是处处小心谨慎,做事也周到,连句玩笑话都说的这么中听,就算是放到机关里恐怕也是个八面玲珑之人了。
万芳和顾念之寒暄完,便也坐了下来,从服务员手里接过筷子先吃了口菜说:“我先吃两口,那边临出门敬了杯酒,到现在嗓子还不舒服呢。”
顾念之笑着问:“什么人这么大面子,让美女主动敬酒了?”
万芳皱着眉摆了摆手说:“唉,省里下来的,不说了,对了,你明天就回去?怎么不多呆几天?”
顾念之依旧是淡然的笑了笑说:“不呆了,本来我就是想顺路看你一眼就行了,没想到你整这么大动静,唉不过沧海这兄弟不错”,说到这儿,顾念之又扭头看了看李沧海,拍着他的肩膀说:“谢谢啊,沧海,这两天没少麻烦你。”
李沧海连忙说:“不用,哥你别客气。”
万芳见顾念之和李沧海相处融洽,知道李沧海接待的肯定周到,感觉很有面子,便举起茶杯说:“那也好,我明天还要下去调研,恐怕没时间送你了,今天就以茶代酒,算是给你送行吧。”
三人又东拉西扯的聊了一个来小时,顾念之已有倦意,万芳看在眼里,便问李沧海:“沧海,房间安排了吗?”
李沧海连忙说:“安排了,您放心吧。”
顾念之听万芳问道房间,心领神会,笑着说:“那行,今天就这样吧,你们都早点回去歇着吧。”
万芳陪着李沧海一直把顾念之送回房间,这才道别离开,一边往外走一边低声问顾念之的行踪,李沧海都一一作了汇报,又一直把万芳送到会所后门儿,眼看着她上了那辆奥迪车,这才发现,司机是一个陌生的老头儿。
李沧海目送万芳远去,却不断回忆司机那张模糊的脸,总觉得这个老头儿很是陌生,上次栾虹到省城接万芳时,确实不是亲自开车,可那天是不是此人却不得而知,按道理说,秘书和司机都该是万芳较为信任的人了,以前吕涛跟着万芳时,偶尔充当司机的角色,李沧海并没有对万芳的司机给予足够的重视。今天这个老头儿能跟着万芳到这种地方来,想来万芳对他已经有了一定的信任了。如此说来,栾虹和这个老头儿应该是万芳在工作上较为信任的人了。现在栾虹还没拿下,却又多出一个陌生的司机,李沧海觉得自己和万芳的关系可能被稀释,也就意味着自己的影响力也会被稀释,这种不能掌控局面的状态让他很是不安,而唯一能让他安心的就是盯紧万芳身边的每一个最为信任的人,让这些人都成为自己的人。
在车友汇后门呆立了足有十分钟,李沧海才突然被身后站着的人叫醒,扭头一看,正是乐乐,便笑着问:“怎么样?这几天还习惯吗?”
乐乐点了点头说:“还好,比以前忙了。”
李沧海转身往回走,一边走一边说:“要注意休息,会所管理基本已经步入正轨了,你这个经理没必要事必躬亲。”
乐乐嗯了一声,跟着李沧海往回走,沉默了一会儿又突然问:“您从省城回来见到鑫姐了吗?她还好吗?”
李沧海听乐乐问起石鑫,又站在那里,看着乐乐问:“我有个问题,不知道会不会冒犯到你。”
乐乐笑着说:“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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