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的感觉了。”
袁梦听出李沧海有心事,却并不去问,只是依旧低着头一边冲茶一边说:“不管何时、何地、何人,茶都是茶,感受却大为不同,说明改变人的本就不是茶,能让您心静的,也只有您自己,况且天有阴晴、月有圆缺,人的情绪因事、因时而变,本就是自然万物的一部分,静、或不静,都是内心感受,更是人生阅历,本就无需改变,人生在世,能够顺势而为的,又何必逆流而上呢?”
李沧海听了袁梦一席话,感觉她与任爱轩的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境界又大为不同,不禁赞叹这袁梦看似年龄不大,却有如此超脱的心胸,可内心里虽然羡慕,却没有这样的勇气放开现实的生活,不免嘲笑自己无病呻吟。
从茶馆出来时,李沧海心情好了许多,想起昨天下午赌气从家里出来,一直还没回去,顿觉愧对父母,便从街上买了点熟食带上,准备回家吃饭。
李沧海刚进家门,就见客厅里放着两个行李箱,疑惑的问母亲,这是要干嘛?
老太太叹了口气说:“想家了,回去看看。”
李沧海连忙说:“妈,昨天我脾气不太好,你别跟我生气啊,就算生气也犯不上回去嘛。”
老太太摇了摇头说:“回去吧,这呆着谁都不认识,也没意思,原来小璐还时不时来看看我,现在你们分手了,她也不来了,你有天天忙工作,总见不到人,我们在这呆着也没意思。”
李沧海又把头转向父亲,希望父亲能劝劝母亲,却看到他也是闷闷不乐。
李老爷子见儿子看自己,也低声说:“回就回吧,票都买好了,老家总没人也不行,回去呆一阵子我们再过来。”
李沧海见父母去意已绝,也就不再坚持。一家人闷闷不乐的吃过饭,李沧海便把父母送到车站,眼看着二老孤寂的上了车,眼泪便再也忍不住了。
李沧海正在默默的擦着眼角的泪水,就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喊自己的名字,扭头一看,正是文小文,连忙换做笑脸喊了声“文姐”。
文小文上来捶了李沧海一拳问:“咋了,还依依惜别呢?哪个女人这么有福气?”
李沧海苦笑着说:“哪啊,我爸妈,听说我跟那谁分了,气的回老家了。”
文小文见李沧海红红的眼圈,顿觉这个男人虽然风流,却是个孝子,便也叹了口气,转而用严肃的口吻安慰道:“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你也别太往心里去,老人总是心疼孩子的,不可能总跟你生气,过一阵子他们也就没事了,等他们气儿消了,再把他们接回来,一家人不就又团聚了?”
李沧海点了点头说:“是啊,现在也只能这么安慰我自己了,对了,你怎么也在这?”
文小文说:“我们家那口子出差,我送送他。”
李沧海也笑着取笑道:“哈哈,还说我呢,你这才是依依惜别啊,对了,回来后还可以小别胜新婚呢,不过姐夫年龄大了,你得省着点用,哈哈。”
文小文便又捶了李沧海一拳喊道:“臭小子,刚才我还想你是个大孝子呢,这么快就变了样了,越说越不着调。”
李沧海也不反驳,默默的往外走,走到门口突然说:“对了,你开车没?我搭个车,你帮我去取车吧?”
文小文疑惑的问:“你没开车?”
李沧海苦笑着说:“这不昨天被炒了鱿鱼,连公司都没来得及回呢,车还在公司扔着呢。”
文小文惊讶的问:“啊?你被炒了?”
“是啊,”李沧海无奈的笑了笑,说道:“先是情场被甩,后是职场被炒,现在我算是职场、情场全失意了吧?”
文小文看了看李沧海笑着说:“没感觉,看你挺高兴的啊,不过也好,这下你可以多照看一下健身房了,菲娅自己挺辛苦的,对了,我听说又弄了个茶馆?”
李沧海一边点头一边往外走,俩人便说说笑笑的上了文小文的车,直奔DMC总部而来。
文小文按李沧海的指引把车停到街对面,又从他手里接过车钥匙,便进去开他的车。
李沧海看着DMC的大门,心想这个地方凝聚了自己多年的心血,却在一夜之间烟消云散,对工作自己也算得上是谨小慎微、处心积虑了,没想到竟然以这样的方式结局,真是叫人感叹人生无常、世事难料啊。
文小文把车开出来停到路边交还给李沧海,下了车又说:“哎,反正你也一个人,晚上叫上菲娅一起吃饭吧?”
李沧海想了想说:“算了吧,我现在这个落魄的状态,不想见她。”
文小文说:“你怎么落魄了?要事业你有健身房和茶馆,要女人,有索菲娅,我估计还得有别人吧?你还想怎么样?”
李沧海摇了摇头说:“那不一样,不一样啊!”
文小文看着李沧海紧缩的眉头,想起自己劝索菲娅主动也她被拒绝,便叹了口气说:“你们俩可真是,算了,懒得管你们,走了。”
李沧海从后视镜里看着文小文的背影,突然觉得这个女人虽然彪悍了点,对自己还是不错的,假如当初真的娶了小艺,现在就是自己的大姨子了,可转念一想,如果那样,自己岂不是把姐妹俩一起都上了,顿觉罪孽深重,便摇了摇头,挂上档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