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很好,否则炎君砾便不会冒险把自己弄来,当做她的替身,为她当去这一切的纷扰。
炎君砾一滞,他忽然发现,被佟卿歌用那样的眼神看着,他竟然会觉得十分难过。
那种感觉,他从来都未曾体会过,也想不通,这到底是为什么。
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只能沉默以对。
“不过,我还得感谢你,起码你把我弄来这里,不是为了让我嫁给什么十恶不赦的人,而景云又还是个不得了的人物。”
佟卿歌觉得大炎王朝的皇帝其实很蠢,对于景云这样的人,不好好拉拢也就罢了,竟然还想以这样的方式来给他难堪。
那样骄傲的男子,尤其是会一再容忍的?
在恢复记忆之前,她确实不明白景云为何在见到自己之后便忽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变,而现在,她明白了。
恐怕在那时,景云的心里就已经开始生疑,佟卿歌甚至在怀疑,六公主拿给她的宁梓言的画像恐怕也是出自景云之手。
他那时并不确定自己是否就是佟卿歌,所以便想到用宁梓言来刺激。
若真是那样的话,她还真得要好好谢谢景云了,若不是有宁梓言的那副画像,她恐怕至今还仍然以为自己便是炎火儿。
佟卿歌越说,炎君砾的心里便越不是滋味。
“火儿,如果你真的不愿意嫁给景云的话,那我就去劝父皇放弃这个念头吧。”这句话炎君砾几乎想都没想就说了出来,等真的说出来之后,他才觉得有些后悔。
能让他冲动的人真的极少,火儿是一个,佟卿歌是第二个。
“你觉得你劝得了吗?除非你成为大炎王朝的皇帝,不然,你便没有那个资本。”
关于大炎王朝的那个皇帝,她也曾了解过,一个固执到让人难以接受的糟老头儿,但凡他决定了的事情,很少有人能够让他改变主意。
哪怕炎君砾是他最宠爱的一个皇子,想要他改变主意,都是极难的,否则事情也不会闹到今天这种地步。
炎君砾忽然恨透了现在这种无力感。
明明很想做些什么,可却惊觉自己竟然什么都做不了。
以往总觉得自己已经很不得了了,什么事情都掌控在自己的手里,可事到如今,他才忽然发觉,从前的自己真的太过天真了。
若没有高于世人的权势,那边没有什么事情是绝对掌控在自己手中的。
心中对那个位置忽然升起一种名为渴望的东西,这一刻,有什么东西悄然改变了炎君砾的心性。
“你等着,在你嫁给景云之前,我一定会坐上那个位置给你看的。”炎君砾丢下这么一句话,便拂袖而去。
佟卿歌却是被他的这句话惊呆,她刚才的话是不是太过分了?
以她对炎君砾的了解,他根本就不对那个位置抱有任何想法,可现在他竟然用如此坚定的语气说出了要坐上那个位置的话来,他是不是被自己气昏头了?
“佟卿歌,你还真是不得了,竟然能够让炎君砾都如此失控。”宁梓言那略带酸意的声音忽然从佟卿歌的身后响起。
佟卿歌回过头去面对着宁梓言,皮笑肉不笑地道:“比起这个,你还是先关心一下,要怎么才能安然回到月城吧。”
安阳城距离大易王朝的地界实在太远,若是直接逃掉的话,恐怕还没来得急到大易王朝的地盘,就已经先被炎君砾的追兵给逮到了。
要离开这里,就必须先想好一个万全之策。
炎君砾绝对不是那种没有头脑的蠢货,想躲开他的追查,真的很难。
她虽然对自己的化妆术有着绝对的自信,可这个世界的变数实在太多,没有百分之一百的把握,她并不想轻举妄动。
因为,一旦逃走失败,她恐怕就很难再有机会离开安阳城了。
吃醋归吃醋,宁梓言也明白现在想要把佟卿歌带回去恐怕极为不易,更何况,月城里还有个祭司等着他们。
“这两天先委屈你继续待在宫里,我会想办法的。”此次来安阳城,他并没有带太多的人马。
若要回去,就势必得召集人马,以防万一。
“炎君砾大概已经有些起疑了,即便你身处宫外,也给我小心点儿,我可不想暴露自己已经恢复记忆了的事情。”明明是关心的话,但是却被佟卿歌以极其别扭的方式说了出来。
宁梓言不傻,自然听懂了她话语中的关心。
“你放心,在把你带回月城之前,我绝对不会有什么事。”宁梓言颇为自信地道。
以他的本事,想要躲过炎君砾的盘查并不难,更何况,现在的炎君砾,还不会明目张胆去查证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