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那些宫女太监说话,他也从未如此严厉如此咄咄逼人过,宁梓言方才的话,真的让十七哥动怒了。
宁梓言半眯着眼,笑得很欠揍。
“啧啧啧,真该让那些家伙来瞧瞧,我们温润如玉的十七殿下居然动怒了,而且还是为了一个女人。”
说不诧异那是假的,宁景晨这人有多难相处他不会不知道。
只是,那个从未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十七皇子,居然会为了这个女人动怒……
他不知道的事情,果然很多呢。
“宁梓言,别太过分。”佟卿歌冷冷的说道。
不管十七哥因何动怒,她都不允许任何人用这样的语调和他说话,哪怕这个人是她名义上的相公。
“我过分?”宁梓言指着自己,像是不敢相信自己方才所听到的话一样。
“佟卿歌,过分的是你吧。”宁梓言的音调忽然降了下来,佟卿歌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自己好像从他的话里听到了一丝控诉的意味。
“卿卿,我先回宫了。”宁景晨忽然告辞。
佟卿歌愣了愣,点点头:“好,路上小心。”
扭头看向如昔,佟卿歌又道:“十七哥,晚些时候我会让如昔进宫的。”
如昔到现在都还未恢复意识,宁梓言这混蛋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好。”宁景晨微微颔首,走到宁梓言的身边的时候,他却忽然停住,用只有他们二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宁梓言,你不知道珍惜的,自有人会珍惜,别忘了,她虽然是你的世子妃,但和她拜堂的人却是我。”
宁梓言面色微变,来不及反驳,宁景晨便已走远。
袖中的拳头嗖地一紧,心跳猛地加速。
宁景晨这混蛋……
谁说当今十七皇子脾气温和,是个谦谦君子的?真是胡扯,正大光明的说要抢他的妻子,这样的人真的是谦谦君子?大家都瞎了眼么?
“佟卿歌,你和那个家伙关系很好?”宁梓言的表情有些不太自然,放佛他问的这个问题有多么丢人似的。
佟卿歌偏过头看了他一眼,有些不解。
“我是说宁景晨,你和宁景晨的关系很好?”宁梓言有些别扭的解释。
那晚在宫中的时候他便已经有了预感,却不想他们的关系竟然好到这种地步。
值得一提的是,坊间对于他们之间的传言却是佟卿歌这女人不知羞耻的缠着十七皇子……
呵,这个女人,若真瞧上某个男人的话,肯定不会用那么笨的方式的。
她……大概只会打晕了丢床上,然后生米煮成熟饭,威逼利诱吧?!
“与你有关系?”佟卿歌讥诮道。
“怎么没有关系?我好歹也是你相公,你怎么能够背着我和其他男人的关系这么密切?”宁梓言气得跳脚,这个女人,总能够轻易让他气得暴跳。
闻言佟卿歌面上的讥诮越发明显,“这会儿知道你是我相公了?大婚之日丢下我不管的是谁?你居然有脸说这事儿!”
她是个很记仇的人呀,哪怕事情已经过去许久,她都会一直记着的。
宁梓言面色一红,微微提高了自己的音量:“我那是事出有因,又不是故意丢下你的。”
气势忽然弱了下来,宁梓言低垂着的眼里闪过一丝痛色。
明显的感觉到宁梓言的变化,佟卿歌冷哼一声:“故意杀人和过失杀人的结果有差别吗?做了就是做了,不管什么原因,结果还不都一样。”
说完,她没再去看宁梓言,转身走向如昔。
心中虽然有些好奇他的变化是为什么,可佟卿歌却不敢深究。
总觉得,若去深入了解了,恐怕就逃不掉了。
宁梓言看了佟卿歌一眼,转身走开。
有的事情,真的不能再拖了。
……
“佟卿歌,我们今日去钓鱼吧。”宁梓言拿着渔具,兴致勃勃的对佟卿歌道。
佟卿歌放下看到一半的书,颇为无奈的道:“你有见过有人大冬天的去钓鱼的吗?”
虽然这几日都没有再下雪,可气候一样很冷。
“那有什么关系?我们去钓不钓鱼关别人什么事?”宁梓言从佟卿歌的手中把书抽掉,随手丢到一边,“没想到你居然会喜欢看出,我还以为你只会舞刀弄枪呢。”
佟卿歌狐疑的看了眼宁梓言,“你很了解我吗?”
她记得知道自己会武功的人很少,而宁梓言又并不在知道她会武功的人之中,那么他为何会用如此笃定的语气说出这样的话来呢?
宁梓言愣了下,随即很快反应过来:“好歹我们也相处了好几日,虽然了解的不多,但也并非一无所获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