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齐格的声音凄厉刺耳,在大殿里回荡,可是却也孤零零的,这里是定国,是中原人的王朝,阿齐格说出这样羞辱季旷的话来,实在是太拉仇恨了。
季昭华原本要求情的语句,全部吞了下去,这种时候还是不要多说才好,要不然就是做实了季旷攀着女人,岳家上位的事实,这样的事实对季旷来说无疑是种羞辱。
身边的女人都露出看好戏的表情,季昭华身处其中,觉得身边的空气都是窒息的。这样的场面她不是没有遇到过,而这些女人,又有哪一个不是悲剧色彩浓厚的人物。
只要是皇室中人,这样的事情几乎是避免不了的,不是这些人天生相争相斗,而是这样的环境,这样的处境,逼着人去争去斗,阿齐格这样的女子,不会是第一个,更不可能是最后一个。
阿齐格被带了下去,一切斗照旧。
粉饰太平,也许是每个人都具备的技能。
午夜时分,季昭华在漫天的焰火与京城四处腾起的鞭炮声中回公主府。
她回来的迟了,春环早已经歇下,孕妇大人总是容易犯困的,对此季昭华很是理解,看到脸上带着满足笑意的卫一,季昭华心中原本已经被宫中种种沁的冰凉的心,终于有了一丝丝的温度。
“晚上你们吃什么了?”年夜饭,季昭华照例还是关心一下的。
卫一挠挠头顶,不好意思的说:“她晚上突然就像吃酒酿圆子,怎么说都不行,除了酒酿圆子,什么都不肯吃,最后拗不过她,只能我去给她做了。有些失手,不过她倒是吃了不少,还有些,主子,要不要吃?”
季昭华一愣,随即笑了起来。
春环越到怀孕的后期,就越是嘴馋,经常想吃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这酒酿圆子倒还算正常些,只不过酒酿圆子是夏国采用的吃食,定国这边隶属北方,吃起来都是元宵居多,并没有那种没有馅料,只是一个一个小珍珠一般的酒酿小圆子,春环想吃,也就只能让卫一去做了。
难为卫一这么一个大男人,竟然还有这般的本事,做的了吃食。
“她这是想家了。”季昭华低低的叹息。
人怀孕的时候是最做不得假的,喜欢吃什么,习惯什么样的环境,都不会再如没有怀孕的时候那么忍耐,春环怕也是想家了吧。
卫一观察到季昭华的神色,怕她想起不好的事情,毕竟今日是除夕,季昭华这般孤孤单单的守着一座大宅子实在也是有些悲凉的,卫一马上转移话题的说:“稳婆的事情?”
提起这个季昭华又打起了精神,给春环是该准备稳婆了,可是季昭华在这城里没什么叫好的人,连齐早已经四方做生意去了,现在想找可靠的稳婆,倒是成了难事。
“在宫里我倒是跟那些贵人说了声,过几日宫里会送些稳婆过来给咱们挑选,只是我想着宫里的人,还是谨慎些为好,也不知道都是什么底细。”
城中没有认识的人,所以季昭华就去皇宫里要,找几个稳婆这种事情,自然找不上季旷,所以季昭华就跟宫里现在几个份位高些的人说了下情况,那些人都是想巴结季昭华的,自然无不应允,都说可以送些人来给季昭华使用。
但是用宫里的人总还是有些忌讳的。
卫一听到这个也是皱起了眉头,春环肚子越来越大,稳婆的事情不能再拖了。可是若是稳婆不是个好的,那春环该如何,人都说女人生个孩子,那是鬼门关上走了一遭。
春环,卫一都是孤儿,没有亲人,现在彼此就是对方的一切,还有孩子,如果要面对失去春环的危险,卫一想着就浑身冒汗,心脏都抖了起来。
季昭华看出卫一的心情,安慰他说,“你别这样,春环生产的时候,我自然是要在产房内坐镇的,有我在,那些人谁还敢不尽心呢!”
害春环倒真的是没有必要,一个丫头而已,谁会存这份心思,但是不尽心倒是寻常的很,毕竟宫里的人眼高于顶,哪里看得上一个丫头,随随便便的,也是有的。
不过有季昭华坐镇,想来那些人倒是不敢如此的。
卫一对着季昭华深深的作揖,“全赖主子了。”
季昭华笑笑,现在春环卫一说是她的亲人也是不为过的,所以她用心一点倒是没有什么可说的。
——
虽然除夕夜季昭华跟卫一说过会保证春环的安全,但是到春环生产的时候,到真是出了问题,一盆盆的血水端出来,看的卫一心惊肉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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