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之渊笑了一下,他看着我说道,“为什么如此反抗?”
“因为急不可耐的需要和我撇清关系吗?以此来表忠心。”
我不愿意搭理宋之渊,我拿着衬衫紧紧地裹着自己,说道,“宋之渊,如果你今天是来羞辱我的话,你已经羞辱的很够了。”
“我做什么事,和宋总都没有关系了吧。”
说完,我拿起了外套,下了车。
还好,现在的天气有些冷了,所以我们出门都要再穿一个外套。
这样可以遮住我里面被扯烂了的,狼狈的衬衫。
宋之渊在我说完这些话的时候,就没有再说什么话了,他的目光冷峻的盯着我,却一直目送我离开。
我踏着高跟鞋,走的有些狼狈,像是踩在雪里一般,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
从宋之渊的车走到快捷酒店门口的位置并不是太远,可是我却走的很慢。
这一路,我一直在想,宋之渊是什么意思。
通过莫锦荣,我是清楚的。
算计,亦或者占有欲。
其实都是一种羞辱的手段,或者在他的心里算是占有欲的象征了吧。
他的每一句话里都透着一种猜测,我跟了莫锦荣。
我骗了他,我欺骗他,隐瞒他,装作挽留他,一直在他的床上辗转承欢,却穿了衣服离开他之后,就爬上了莫锦荣的床。
我是一个贱货,一个骚货,一个烂货。
刚刚的吻与一切,都不是温存,是气愤。
是一个男人的尊严被践踏之后的气愤。
可是,当我走到快捷酒店前面的时候,我还是脑抽的不认命的回过头来,一只手掩着外面的衣服,以防止走光。
回过头来,问宋之渊。
我说,“你和沈宛然别在一起了,和我在一起好吗?”
宋之渊的目光隔着车的玻璃与我对视。
他没有说话,他的面容上的冷漠,什么情绪都猜不透。
但是我知道了答案。
不可能。
我笑了一下,尽是凄然。
却还是逞强的说道,“还好,我也不想跟你。”
宋之渊终究是开了口,他不似我一般,站在这里大喊着来和他对话。
他是有身份的人,他的举止都得体大方,或者道貌岸然。
他拿着手机,拨通了我的电话,我们两个人相隔的有些远,拿着手机对话,他说,“如果你肯跟着我,可以像以前一样。”
怎么像以前一样?我可是被抛弃过的人。
我可是见证过他们幸福的人。
我无法心安理得的,在宋之渊的身边笑。
所以,我紧紧地握着手机,和他说道,“不可能。”
我曾经挽留过他的,用我所能用尽的尊严。
这一句话的拒绝,我相信,宋之渊的脾气,他定然不会再提第二次。
其实,我知道,早在我说出不可能,我所做的那些心理活动的时候,我对宋之渊的某些感情,应该就已经悄然的发生改变了吧。
说不好是不是爱情。
要么,就不会出现这么多矫枉造作的情绪。
我走进快捷酒店里,然后蒙上被子大睡了一觉。
第二日的时候,不用上班,仍旧大睡了一觉来逃避。
毕竟,我是一个即使醒着也没有什么能做的事情的人。
手机很安静,我除了每天有酒店的服务人员来敲门打扫房间之外,就再也没有人联系我。
我也不知道,这个世界发生了怎样的变化。
一直到,我在酒店住的第五天。
我翻开钱包正准备叫外卖的时候,忽然意识到,我没了工作没了宋之渊我是毫无经济来源的。
我不能再住酒店了。
所以,我连忙的找了一处租房,地下室,便宜,六百块一个月。
除了见不到太阳,白天晚上都一样,以及从外面进去的时候回迎面扑来一股子霉味之外,好像也没有什么大坏处。
我搬进去的那一天,我把地上该打扫的都打扫干净了,然后又去买了一趟被子褥子之类的。
因为去宋之渊那里什么都不需要带,从宋之渊那里出来,也什么都不需要带走的样子。
等到我晚上收拾完之后,一个人躺在床上,正思考着,我又重新住进了这逼仄的房子,人生真是世事无常的时候。
我沉寂很多天的电话忽然有人打进来了。
是向婧。
我愣着看着向婧的名字,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起来电话。
向婧在电话那端和我说道,“安夏,出来我请你吃个饭吧,然后我们要去旅行结婚了。”
我本来不想去的,耐不住向婧一直在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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