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溜,我说:“这事不单单是他们十七个人的事情,凡是参与了这件事情的,谁也脱不了干系,我要让你们记住,作恶的,绝对没有好下场,龙七现在一定准备开溜了,我想,你们应该准备行动了。”
我说完,那群人都往医院外面走去,只留下三具尸体摆在那儿,留给丁局长收拾残局,我和蓝如意往住院部飘去。
钱家琪一路上骂骂咧咧回到医院,看见医院大厅那边聚了很多人,她本想过去看看热闹,但手里提着打包的饭菜,顿时扫了她的兴,她回到住院部,进了手术室那层楼,发现医生护士都在忙忙碌碌的进出手术室,没看见温尔廉,也没看见铃木,她想进手术室看看,被护士拦住,她问那护士:“护士,出什么事了,我老公呢?我儿子手术做完了没?”
那护士看了她一眼说:“对了,你是钱纯阳的妈妈是吧,你刚刚去哪儿了,你儿子·····,你还是去十八楼吧,你丈夫在那,你儿子的事情他会告诉你的。”
钱家琪想:“原来儿子已经被送进病房了,这该死的温尔廉,手术做完了也不打个电话给我,害我跑到手术室,亏我还记得帮他带饭。”
钱家琪嘴里骂骂咧咧进了电梯,上了十八楼,到我原先的房间,她看见床上躺着一个人,旁边站着两个人,她知道铃木已经回来了,心里不免有点不悦,她也不好说铃木,只是冲着里面喊:“温尔廉,纯阳手术做完了你也不打个电话给我,害我跑去手术室,真是的,这跑来跑去,饭都凉了。”
这时,两个站着的男人回过头来,钱家琪这才看清楚,一个是铃木,一个白净的男子她根本不认识,她不由得一愕,在想,温尔廉呢?她忙看床上,她这才看清楚,躺在床上的是温尔廉。温尔廉看见钱家琪,脸色很难看,他眼里流着泪水,用冰冷的声音说:“我没打你电话
?我打你电话的时候你在干什么?我打你电话,你若是接了,铃木和千年就会赶过来救我们,我们的儿子就不会死,我打了你两个电话,你说,你为什么不接?”
钱家琪一下怔住了,手中的饭盒掉在地上,她的眼泪一下流了出来,她说:“你说什么,纯阳死了?怎么会,儿子怎么会死?不可能的,医生说只是小手术,纯阳绝对不会有事的,你骗我。”
温尔廉说:“我早跟你说了,叫你在家呆着,医院有我就行了,你却定要过来,儿子在手术,你还有心情去吃饭,你说,你跑哪吃饭了,去了那么久,我打你电话向你求救,你,居然不接电话,是你害死儿子的。”
钱家琪大哭:“你,你,你什么都怪我,那是我儿子,又不是你儿子,儿子死了,我比你更伤心,为什么会死,你为什么会让儿子在你在的时候死掉,你不跟我说清楚,我和你没完。”
铃木说:“尔廉君,人已经死了,说多了也救不回来,争吵也解决不了问题,只能节哀顺变了,我们该想想,怎么为纯阳处理后事。”
钱家琪这时才相信儿子真的死了,她猛然扑过来揪住温尔廉说:“儿子在哪里?你告诉我,我要去看看我儿子,你这凶手,我知道,你一直看纯阳不顺眼,你一直介意他不是你亲生的,儿子死了,你满意了吧。”
温尔廉看着钱家琪,气得说:“你,简直不可理喻,你滚,儿子在太平间,你滚去看看,要是你接电话,这事根本不会发生,你还怪我。”
我和蓝如意进来时,钱家琪站起来,哭着往外面跑去,我对白千年说:“千年,你跟下去看看,毕竟,她是我肉身的母亲,不要让她有事,尔廉,你也算了,事情已经成为事实,你也别怪她了,她虽然三十多岁了,你太宠她,宠得她还是个孩子,如意告诉我了,她对铃木感兴趣,为了和他久待一会儿,所以才没接你电话。”
千年走了出去,铃木惊讶的说:“天啦,尔廉君,我可没什么意思,我心里只有我家先生,你别误会我,我现在后悔死了,不该去吃饭,害了先生,我只想你尽快好起来,带我们为先生找到他真身,好为自己赎罪。”
蓝如意说:“铃木,也别自责了,这事怪我,我不该跟你们去吃饭,我若在这里,先生就没事了。”
我叹一口气说:“你们还说什么呢,如果要怪,怪我自己,我不该阻止如意,不让他进手术室,好了,什么都别说了,我们先处理我的肉身,别留在医院里,我们悄悄火化了,等我肉身火化后,我们再去找我永不磨灭体,找到后,我继续现在的身份活着。我们得抓紧时间,不然,黑白无常又要来找我了。如今,我也不能肯定,藏在水泥里的是不是永不毁灭体,如果不是,我也不知道我该怎么办了。”
我说完,所有的人都沉默了,病房里陷入死寂,众人都被我的忧伤感染,心里很难受,却又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