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分辨,大概想着温尔廉说的是实情,她没说话了,只是哭了出来。温尔廉说:“算了,她也是年龄小,不懂事而已,纯阳没事就好,时候也不早了,大家把地上的血擦了,洗洗睡吧。”
温尔廉说完,抱着我进了房间,带着我躺下了。钱家琪讪讪的进来,脱了衣服躺下,想要说什么,又不知道如何开口,温尔廉说:“没事了,只要儿子没事就好,你也不必太内疚了。”
钱家琪说:“廉哥,我知道错了,你真好,谢谢你的包容,我爱你,我爱你们父子。”
温尔廉把手伸过去,握住了钱家琪的手,两人的手搭在我身上,我虽然有点尴尬,但也无可奈何,谁让他们是我的父亲母亲呢。
温馨的场面没有持续多久,外面突然又有人在哭泣,哭声凄凉,我知道我父亲何帅又过来了,听着他凄苦的哭声,我很伤心,也跟着哭起来,钱家琪说:“廉哥,你听,又来了,这哭声每晚都有,是不是鬼啊,我害怕,每晚都把我们宝宝吓哭,我们能不能想办法把他赶走。”
温尔廉把我抱起来,哄着我说:“宝宝别哭,我们去问问千年叔叔,看看是怎么回事。”
温尔廉对钱家琪说:“你别怕,他哭了这么久,也没伤害我们,我去问问我的狗狗,看看是怎么回事。”
温尔廉抱着我出来,钱家琪知道温尔廉意思不让她跟去,她只得躺下,用被子盖住头,可那哭声更加清晰了,她听着那哭声仿佛就在房里,她想喊温尔廉进来,又不敢喊,生怕那哭的鬼魂知道她在被子里,会来掐她脖子,她尽量不动,静静的听着那声音,这下,她感觉到那哭声像一个人的声音,她不由得说了出来:“何帅,原来是你吗?”
只听那声音阴恻恻,悲惨惨惨的说:“是我啊,其实我不想来打扰你和孩子,可我想你们啊,为什么,为什么你那么狠心不肯跟我走,我那么爱你,我不能没有你,求求你,你跟我走好不好?”
钱家琪明白了,何帅是死了,她顿时汗如雨下,直至今天,她已经习惯了和温尔廉这样的生活,温尔廉疼她,疼儿子,她一颗心早就转到了温尔廉身上,或许她心中还有何帅,但小女孩,重塑性高,她的爱已经转移了,就算如今何帅还没死,她也不会和他去外面吃苦了,更何况现在他已经死了,她见何帅要她跟他走,她害怕至极,躲在被窝里,汗如雨下,她说:“求求你,求求你,我不想死,我不跟你走,我已经不爱你了,我只想和廉哥一生一世,你走,你走啊。”
何帅说:“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铁石心肠,为什么,我不懂啊,我们不是曾发过誓言一生一世的吗?”
钱家琪说:“一生一世,我想一生一世的时候你在哪里,一生一世,我怀着孩子去跳河的时候你在哪里,一生一世,我生孩子的时候你在哪里,我当时若是跳河了,你和谁一生一世去?”
何帅悲惨惨的说:“你跳河了,我,我一定会陪你在一起的,家琪,求求你,你跟我走吧。”
钱家琪再也受不了了,恐惧让她不敢离开被窝,她大喊:“廉哥,廉哥,救救我。”
她刚刚喊完,就有人掀她被子,她死死的揪住,可却没有掀被子的人力气大,被子被掀开了,钱家琪缩成一团,不敢睁开眼睛,一直喊着不要,却听见温尔廉说:“家琪,家琪,你怎么了,怎么我刚刚出去你就做恶梦了,别怕,有我在,别怕。”
钱家琪一听是温尔廉,猛然坐起来,抱住温尔廉,死死的抱住,大哭了出来,她的叫声惊动了她爸爸妈妈,爸爸妈妈也过来了,钱业新看着她那样,生气的说:“家琪,你能不能不折腾了,你这种脾气,还好有尔廉包容,你都做妈妈了,也应该学会长大,男人,虽然能忍耐,但也是有限度的。”
钱家琪想解释,可又怕温尔廉怀疑她旧情不断,她只好说:“廉哥,对不起,我刚刚做噩梦,真的,我不是要烦你。”
温尔廉一手抱着我,一手摸摸她头说:“知道了,傻丫头,没事了,我没怪你什么。”温尔廉又回过头对他岳父岳母说:“阿姨,叔叔,你们去休息吧,没事了。”
钱业新摇摇头,和妻子走了出去,温尔廉一手抱着我,一手抱着钱家琪,三个人关灯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