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得神魂颠倒了,还好你知道醒来,爸爸的钱,将来都是你的钱,你只要乖乖的听话,认真读书,爸爸的事业都要由你来继承呢。”
何帅转过身来,深深的对着钱家琪和温尔廉鞠了一个躬,脸上露出温暖的微笑,他说:“大叔,家琪能跟着你,我也放心了,我信任你,家琪,我走了,好好和大叔过日子吧,能不能让我抱抱你们的孩子。”
何帅说到孩子,眼泪如同断线的珠子掉了下来,我外婆把我给了他,我看着他那悲痛欲绝的样子,心里无端的痛了,因为,毕竟有他才有我,我想,我反正说不出话,我不如喊他一声爸爸,父子同心,他应该可以感应到,我想都没想,一声爸爸喊了出来,可是,当我喊出来后,我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那清脆的一声爸爸回荡在屋里,屋里所有的人都听到了,众人都震惊了,一个三个月大的孩子竟然清晰的叫了一声爸爸,这太神奇了,这一叫,空气都凝固了。
何帅看着我,眼中充满慈爱,他的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他哽咽的应了一声说:“宝宝,别叫我爸爸,我没资格做你爸爸,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妈妈,上面的那个,才是你爸爸。”
何帅说完,把我递给我外婆,他又从脖子上取下一副链子,链子是黄金的,但重要的不是那黄金,重要的是黄金上面的一块吊坠,那是一块四方和田玉吊坠,白润油亮,一看就是古玉,他把玉递给我外婆说:“和家琪同学一场,她今天结婚,我也没随礼,这块玉就给孩子了,这是我家祖传的,链子是新的,这很贵重,希望妥善保存,孩子大了给他,告诉他,是一个叫何帅的叔叔给他的。”
谁知就在这时,何帅父亲上来要拿玉说:“我随礼十万,玉石是我何家传家宝,不能随便给人。”
何帅死死的盯住他父亲,死死的盯住,几分钟眼睛都没眨一眨眼,何父突然害怕了说:“只要你跟我回家了,其余的都算不了什么,我们走吧。”
这时,何帅回头看了看我,我看着他悲痛欲绝的样子,心里难受,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何帅又过了摸摸我的脸,看着我,一脸的满足,然后,跟着他父亲母亲走了出去。
何帅的父母自然也听到我喊何帅爸爸,夫妇俩也震惊了,他们其实明白,孩子是儿子的,可现在他们想的是,如果现在反悔,一来面子挂不住,二来,儿子的学业也得荒废了,最重要的是,他们根本不喜欢钱家琪,一个十七岁的小女孩,不知自重,不读书,勾·引男生。她又长得漂亮,眼带桃花,儿子又那么喜欢她,将来儿子如何管得住。我们是有钱人家,娶妻求淑女,儿媳妇是很重要的,漂亮女人外面多的是,只要有钱,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所以,虽然儿子看上去很悲伤,他们想:儿子还是个孩子,只要长大了,就明白父母的苦心了,所以,他们还是决定带儿子走,一个宝宝算什么,今后,想要几个就几个,这私生子,不要也罢。
那都是他们现在的想法,要是他们知道未来将会发生的事情有多残忍,他们一定会妥协,可是,世上是没有后悔药的。
何帅走后,婚礼照样举行,只是,虽然司仪李敏很能造势,但最终没能把气氛嗨起来,众人吃完饭,也就散了。回到家,钱家琪的同学都过来了,闹到晚上,在酒店吃完晚饭,她的同学才都散了。
坐在客厅里,温尔廉脸上不大好看,钱业新说:“尔廉,今天发生的事情我们也不想,让你委屈了,叔叔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你也别怪家琪,是叔叔教育失败,叔叔希望你不要心存芥蒂,这样会影响你们夫妇的感情,你这次帮了叔叔,叔叔在心里,你比儿子还重要,叔叔跟你说,是希望你明白,这个家,需要你。”
温尔廉忙说:“叔叔,我真的没什么,我之所以不开心,是因为家琪不开心,其实,我已经很满足了,我是孤儿,你们就是我的父母,只要家琪开心了,一家人就快乐了。”
钱家琪一直在担心温尔廉有什么想法,听他这么说,心里很感动,一感动她就哭,哭着就倒在了温尔廉身上,她妈妈忙抱起我说:“老钱,纯阳要睡了,我们睡去,我们尔廉也累了,他们也早点休息。”
我无辜的瞪大眼睛,我真想说,我根本没有要睡觉,可我刚刚开口,却是哇哇的叫声,外婆抱着我说:“看,纯阳抗议了,走,我们进屋去。”说完,她抱着我进了房间,这时,我分明听到有个男人在外面哭,一声一声,哭得很凄惨,我的心都被他哭得要碎了,我跟着哭起来,我知道,我们在十楼,窗户外面有人哭,那意味着什么,我在想,难道我那爸爸,死了吗?想到这,我心中一阵凄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