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宛如自顾悲伤,却不知寅教头进来有一阵子了,看着楚楚可怜的宛如,她冰冷的心突然有一丝颤动,她过去坐在榻上,想要用手拭去宛如眼角的泪水,被宛如看见,宛如躲开了她,眼睛死死的瞪住她,眼中除了仇恨,什么也没有。寅教头终于失去耐心,用手卡住宛如的脖子说:“你到底是答应了还是要坚持到底,你真不怕我把你放入我闫楼,或者,我一刀宰了你。”
宛如的嘴被捏住,他用愤怒的眼睛看着寅教头,头微微的摇动,寅教头大怒,把一颗药丸塞入他嘴里,自己扑了上去,可宛如除了药物的功效,全程一动不动,只是仇恨的盯住她,盯得她甚至有点心虚了,折腾了一阵,觉得寡然无味,自己出去了。
宛如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他觉得自己快要死了,一整夜,他都想着父皇母后,想着兄弟妹,想着咕噜岭的一切往事,他一夜未睡,直到天明。第二天早上,小浪并没有像他自己说的会被主人打死,他把早餐送了进来,看着宛如憔悴的像要死去,他叹了一口气说:“何必呢,你无论想做什么,都得活着啊,活着才有希望,你这样死去,终究连魂魄都回不了故乡,你不是要报仇吗?报仇也要活着啊,死了,报了仇还有什么用,你这样折磨自己,算什么呢。”
宛如挣扎着动了动身子说:“小浪哥哥,求求你,等下我的哥哥他们会骑神兽来找我,我求求你了,你只要把我的头发用红绸绑在院子里的树枝上,我哥哥的神兽就能找到我,我保证哥哥们找到我后,我不报复这里的任何人,跟我哥哥走了就好。”
小浪顿时被吓到说:“我怎么敢,那样子,如果被主人发现,主人真的会杀了我,到时候,只怕你也会丢命。”
宛如苦笑了一下说:“你打量我还能活多久吗?你不答应,我最多活不过明天,你答应了,就是救了我的命,我会感激你一辈子的。况且,你主人也没什么损失的,她那么厉害,想要什么男人没有,跟我,她不过是赌一口气罢了。”
这时,外面传来一声尖锐的叫声,宛如听得出,那是父皇神兽的声音,宛如眼睛一亮,他苦苦的哀求小浪说:“求求你了,小浪,求求你救救我。”
小浪犹豫了一下说:“就算我答应你,你也得先吃点东西啊,你没有力气,如何走出这扇门呢?”
宛如忙说:“你给我一把剪子,绞了头发,我就吃饭。”
小浪出去找了一把剪子,宛如接了过去就绞,小浪说:“三爷,我虽可以帮你,但你不能伤害我家主人,你发个誓,我才帮你,我是主人的奴隶,若是和同别人害自己主人,那我不但会死,还会背上骂名的。”
宛如忙发了誓,把头发给了小浪,小浪收了头发,喂宛如吃了一碗粥,这才拿着头发走了出去,宛如望着门外,听着不断传出神兽的声音,他脸上露出了笑容。
寅教头一晚不曾睡好,醒来时,见大房腿搭在自己身上,想着宛如,突然一阵厌恶涌上心头,她一脚踹开大房,害到大房醒来,莫名其妙,见夫人要起床,他忙光着身子过来服侍,谁知夫人一把推开他,自己穿好走了出去。她去厨房看了看,叮嘱他们,要给三房的熬粥送过去,这才去外面吃早餐。
吃过早餐后,他正想去办事的地方,却只听见天空中有奇怪的鸣叫,外面很多人在看在议论,她忙出去,听旁人说,那些天空飞翔的大鸟是咕噜岭飞来的,很久没看见过神兽了,而起这次这么多,有二十来个,应该是咕噜岭丢失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在鬼都魔域,所有才来这么多神兽寻找。
寅教头突然想起,她囚禁的男子说自己是咕噜岭的王子,看来这事是真的了,这些神兽很可怕,被他们抓了必死无疑,早知道那男孩说的是真的,他就不敢惹了,如今骑虎难下,看来只能瞒天过海了,尽快处理了这个男孩。
寅教头赶忙回家,她急匆匆往住着宛如的院子走去,刚到得院子里,她便看见小浪鬼鬼祟祟的从宛如的房间里走出来,手中拿着一束用红绳绑着的头发,他悄悄地来到一棵树下,再四下看看,见没有人,他把那头发绑在了树枝上,又悄悄地进了宛如的房间。
这时,天空中一声长啸,有神兽往这边飞来,寅教头知道不好,她忙飞身抢去树上的头发,迅速藏进怀里,只见一只神兽在院子上空盘旋,久久不愿离去,她忙进了屋里,一把火烧掉了红绳和头发。寅教头出来看时,那神兽渐渐远去,她狂跳的心这才渐渐平息下去。寅教头自然知道这神兽的厉害,如果让神兽知道宛如在她这里,那神兽在天空飞,爪子又有剧毒,那真是防不胜防啊,看来得尽快处理了这个男人,留在这里终究是个祸害,只是这小浪太可恶了,他是我的奴隶,竟然敢帮这个咕噜人,他简直是不想活了,看我怎么收拾他。
想到这里,她往宛如的房间走去,她在心里想,她要在那男人面前杀了小浪,他要让那男人知道,违背自己的人,是怎样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