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莫妈妈说不能杀他,幸亏让他去了东院,要不,我们只怕还要受他的气呢。”
老乙说:“是啊,要是他再在这里呆这里,只怕那些奴隶会被他策反去,今天那个小贱奴就差点反水。”
米监管一听说:“是啊,是啊,他今天只跟那小贱奴不知道说了几句什么,那小贱奴的眼神就完全不同,好像要造反一样,你们谁去把那小贱奴叫来,他把钱纯阳当恩人,我们让他尝尝背叛我们的滋味。”
老乙说:“刚刚才闹出这么大事,我们还是到晚上再说,免得又挨妈妈训,妈妈到手的肥肉飞了,心情不好呢。”
众人点头称是,刚好午餐就要开始了,他们便散了。直到晚间,他们吃过饭,便把那男孩叫到办公室里,男孩进去时,看着六个监管不怀好意的冷笑着,他想,反正是一死,何必屈服,想到这,他本来卑微的眼神突然明亮了,他伸直腰,直视着前面的米监管,那眼神里有一种凛然不容侵犯的神色,米总管看着那眼神,竟然有点心虚,她说:“小贱奴,为什么看见我你不跪。”
男孩冷冷的说:“我没有犯事,我虽然是奴隶,但也不是你的奴隶,我干嘛跪你。”
米监管猛然拿起桌上的砚池,狠狠的敲在男孩的头上,顿时,男孩头上鲜血直流,米监管说:“就凭这个,我有权利,想要你死你就得死,想要你活你才能活。”
男孩死死的盯住米总管说:“今天那大哥说得对,你可以把我打死,但人死有分别,死也要死得轰轰烈烈,死也要死得像个男人,我可要倒下,我要让我们这些奴隶知道,曾经有一个人,为了抗争而死,我要让他们明白,就算是奴隶,我们也是人,也有做人的尊严,我相信,我的死,可以唤醒他们,我们要争取尊严,争取自由,苟活着,不如轰轰烈烈的死。”
办公室外面站着很多奴隶,听男孩说完,都在外面小声议论,米总管被他驳得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再次举起砚池对男孩说:“我要让你的尊严一文不值,我要让你跪下了求我,求我说你不要尊严。”
米监管说完,用砚池猛然砸向男孩,谁知,男孩突然发难,一脚揣在她身上,米监管没有防备,不但没有打到男孩,反而被男孩踹倒在地,疼得半天不能起来。
老乙老四忙拿来皮鞭,拼命的抽打那男孩,男孩一直站在那儿,任皮鞭如雨点般落下了,身上到处都是鞭痕,但他不倒下,不喊疼,就那样站成了一座挺拔的山。
这时,米监管站了起来,她恨恨的看了一眼那男奴,然后走了出去,里面的另外几个监管加入了抽打的行列,他们狠狠的对男孩下毒手,但那男孩一直站着不动,也不出声,五个人打了二十分钟,自己都累了,这才停下来休息。男孩终于坚持不住了,他倒在了地上,那五个人对他冷嘲热讽,他却紧紧的闭着嘴,忍着身上的疼痛,他眼睛也闭上了,他在想,想着白天那个大哥,他真想那个大哥突然出现,把他救出去,他想离开,他想要自由。
就在这时,米监管狞笑着走了进来,她手中拿着红红的两块烙铁,走向男孩,男孩感觉到了灼·热,他知道,那个大哥哥不会来了,他也知道,更加惨无人寰的折磨来了,他在心里说:“来吧,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他这样想着,眼前却出现了他过世的爷爷,他爷爷说:“孩子,来吧,来爷爷这里吧,爷爷这里没有寒冷,人人和平的生活着,人人都是平等的,来吧,爷爷继续教你写字读文章,爷爷跟你讲另外一个星球的故事,那里也生活着像我们一样的生物,但那里,却像天堂般美丽。”
男孩向往着,他脸上露出笑容,就在这时,他突然感觉到胸口和身下一阵剧烈的烧灼疼痛,他疼得手脚蜷缩起来,他已经被折磨得不能反抗了,他睁开眼睛,看见几张模糊的脸,他认得,有一个是米监管,米监管见他睁开眼睛,狞笑着对他说:“贱奴,你要自由吗?你要尊严吗?只要你给我磕头说这些都不要,我就放过你,你说好不好?”
这时,男孩的眼前清晰起来,他看见米监管低头问他,脸离他很近,他忙把所有的力气聚集嘴上,暗暗含了一口血水,那血水狠狠的从嘴里喷出来,他吐了米监管一脸。米监管疯狂了,手拿烙铁拼命的烫他,等烙铁冷了,他回去换了又烫,男孩惨叫着,外面的男奴看着他的惨状,都流下了泪水。也许他们也想救他,但他们虽然有将近三十个人,而且都是男人,却没有一个人有勇气迈出第一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男孩受折磨,直到男孩奄奄一息,米总管这才解恨,他叫了两个奴隶进来,然后让老乙带了驱鬼符和鬼食,要他们连夜把男孩丢进万人坑,因为这事他们不想让莫妈妈知道,要是莫妈妈知道了,一定会骂他们的,所以他们必须连夜处理。
老乙走了之后,那些奴隶也散了,五个监管却还坐在办公室,一面休息,一面等老乙,直等得都乏了,老乙却惊慌失措的走了进来,和他们说起在乱葬岗,万人坑那里发生的事情,众人听了都震惊了。他们以前也处理过人,只要跟外面的鬼搞好关系,基本上不会出什么事,这次发生的事情太奇怪了,几人议论了一阵,也没有结果,米监管说:“好了,天也晚了,我们以后注意点就是了,现在各自散了吧,去选个好点的奴隶,今晚犒赏犒赏自己。”
他们正要离开,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声冷笑声,米监管还以为是个奴隶,忙冲出去看时,只见外面除了 月光,什么都没有了,那笑声又冷又残酷,屋里屋外的几个管理,开始害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