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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要这样对我吗?”我问道。
“我怎么对你了,这里是医务室,你没有受伤就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刘芳突然放下手里的东西,用一双陌生的眼睛盯着我,她的态度很坚决,这里是医务室,如果我没有受伤就请出去,显然我现在从头到脚完好无损,连根头发都是好好的,怎么可能会有伤呢?
但是我现在真的特别的气愤,我被刘芳的话激怒了。
“好,很好,这是你说的……”她不知道我要做什么,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找什么。
直到我发现她桌子上放着的那个针管,针管上还插着一根针头,但不是那种一次性的,而是那种可以再次利用的针头,很粗。
我朝那边走了过去,缓缓地把针管握在手里,连眉毛都不带眨一下,我直播用针头在胳膊上的皮扶上滑过,一道一道又一道,直到鲜血不停地往外流,滴哒滴哒地掉在地上,很快地上密密麻麻地全是红色的血迹。
刘芳被我吓到了,她没有想到我会干这种极端又血腥的事情,我的胳膊已经被我划得血肉模糊,奇怪了,我并不觉得疼,反而是麻木了,因为我真正疼的是我的心,不是这只胳膊。
数秒后刘芳才哭了出来,扯着嗓子冲我喊道:“王波,你到底想怎样,你一定要逼我吗?”
刘芳的心里何尝不痛苦,她比谁都难过,她也无法控制这个现实,但是又如何,现实就是如此,喜欢跟我们每个人开玩笑。
“我没有逼你,我是在逼我自己,如果可以我但愿不认识你,如果可以我真的不想来找你,如果可以当我知道你正在伤心难过的时候我真的可以不管不问,但是我做不到,因为我们曾经是朋友,很好很好以心换心的朋友,你明白吗?”后面我本来还想说,现在我们是亲人,我应该尽自己的责任,但是我怕她更加的伤心难过,所以我并没有说出来。
刘芳哭得更厉害了,她真的不知道怎么办?
她也很想放过自己放过我,但是她又做不到,她一想到乡下的爸爸,每每坐在村头的槐树下眺望远方的背影,刘芳会一遍遍地告诉自己,她一定要把妈妈带回去,哪怕是让爸爸看一眼,也算是圆了他的梦,而现在她不知道为什么,爸爸明明很爱妈妈,但是为什么他要选择再婚,她想不通,无论如何也想不通。
但是刘芳看到我为了她不惜自残,她突然觉得心好痛,痛得无法呼吸了。
她走到我面前,把我拉到凳子上坐了下来,帮我处理胳膊上的伤口,她的手还是那么的温柔,而刘芳却早已经不是我认识的刘芳了。
“答应我,别再这样对我了好吗?咱们是最好最好的朋友,不管在什么情况下都是,不要因为上辈人的事影响我们之间好吗?”我就差求她了,我王波自认绝对不会对一个我不在乎的人用这种口气说话,只希望刘芳能够明白我的心。
她没有说话,只是在帮我包扎伤口,把伤口处理好了,她的手也把我放开了,不自觉地往后面退了几步,仿佛已经不知道怎么面对我了。
“你考虑一下吧!”现在我也不能把她逼得太紧,我知道她需要时间考虑,我走了出去。
我走后刘芳把地上的血迹处理干净,然后就坐在椅子上发呆,把这些年的事全部都想了一遍。
谁知道我刚从医务室出去就遇上了张小娴,我手上的衣角刚扯到一半就被她给发现了。
“王波,你手怎么了?”就知道她会这么问,我赶紧把伤全部盖住。
“没什么,刚才下楼梯的时候不小心摔到了,已经处理好了。”我想了想说道。
“下楼梯摔到胳膊?你怎么下的?”显然张小娴是不相信我说的话,其实连我自己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