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还有脸打电话来。我就搞不清了,秦帅这小子哪里好了,让这么多女孩子喜欢,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齐百荷说:“宝根,想想自己是怎么旱死的,阿花不是嫌弃你本人,她和你在一起看不到未来。”
宝根梗着脖子争辩:“啥未来,一起过日子,讲究个啥,她以为她是谁了,以为和你一样留在北京,就是城里人了,阿花要是怀了我的娃娃,我敢打包票,
她还会回来找我的。”
齐百荷说:“那要看你们的造化了。”
宝根侥幸地说:“不想跟我过,生个娃娃给我也行,好歹给我
留个后。”
齐百荷问:“你养娃儿干什么?”
宝根怔住了,齐百荷笑道:“不会是放羊,盖房,娶媳妇
妇,再生娃,再放羊,再娶媳妇吧?”
宝根脸红了,说:“莲花村里人祖祖辈辈都是这样过来的呀。”想了想,又忽然开悟地说:“我要养个娃儿,让他好好上学,考北京的大学。”
齐百荷说:“看来你在北京这几个月没白呆。”
宝根憨憨地咧嘴笑。
两个人正说着闲话儿。
肖洁去向秦帅告状,秦帅不问青红皂白,竟然电话质问齐百荷:“百荷,你为何要接肖洁的电话?”
齐百荷毫不客气地反诘:“你怎么不问这个女人干嘛要给我打电话?”
秦帅沉默了,齐百荷进一步戳穿事实:“秦帅,肖洁来电话,是因为你,是因为你在感情上的见异思迁、朝秦暮楚,她受到了伤害,她是你的女朋友,她对我误会了,你能不能践行一下自己说过的话,少伤害别人的感情。”
秦帅生气地问:“谁说她是我的女朋友?”
齐百荷不想多说,挂了电话,感觉自己很解气。
秦帅后来和肖洁吵了好长一段时间,终于分道扬镳。
宝根闲不住,他又琢磨起了和老粮一起唠嗑时,老粮的
话:“别看非洲经济欠发达,去非洲也能赚大钱,修公路、打井需要很多
工人的,机会不少,
非洲的姑娘也多,听说只需要一千块钱,就能搞定个老婆,娶个黑妹做媳妇也不错,生的娃儿黑点儿也没啥,好歹是自己的。”老粮村里就有一个小伙子在非洲打工,取了个黑人媳妇,生个儿子一点都不黑呢,可见咱华夏民族基因超强大。
寂寞像一窝黑蚂蚁,啃噬着宝根的内心,宝根现在需要一个女人搭伙过日子。
可现在,愿意帮她,能暂时收留她的,只有齐百荷,她像在天空里飞翔的天鹅,
即便宝根偶尔有赖蛤蟆想吃天鹅肉的想法,很快内心就被一种罪恶感浸渍。
趁齐百荷周末休息在家,宝根告诉她自己连日来的想法,齐百荷当即打住说:“宝根,你要是只想着到非洲娶媳妇,或者到尼罗河里捞鲶鱼吃,你还是回莲花村吧,据我所知,在非洲打工,薪水很低,华人拿的工资是最少的了。”
宝根见齐百荷反对,嗫嚅说:“不去就不去,北京也不是久留之地,俺
想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