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来的人正是我们辛辛苦苦等了大半宿的张猎户,此时的张猎户十分疲惫的样子,双腿不住的打转,被老李头用手使劲的扶住,接着赶紧把他身后背的野鸡、野兔之类猎物卸下,丢在了地上。
我也急忙走上前,一把扶住张猎户的另一只胳膊,就这么我和老李头把虚弱的张猎户扶进屋子,放到了炕上,老李头又在屋里摸索了一阵,点上了一盏油灯。
我借着昏暗的灯光,看到屋子里十分的简陋,随意摆放着一些锅碗瓢盆,在屋子中间的破桌子上有个水壶,我走过去抓了起来晃了晃,里面还有些水,找了一下没看到水杯,于是,把水壶直接给张猎户端了过来。
张猎户爬起身子接过水壶,嘴儿对嘴儿将里面的水咕咚咕咚全喝掉,接着头一仰重重地倒在土炕上,大口的喘着粗气,水壶也被他随手扔在了炕上。
老李头先介绍了一下我,然后嘴里叼着烟斗对着躺在炕上,累得跟死狗一样的张猎户不住的埋怨:“我说你这个老棒.子,都这么大岁数的人了,还真拼了老命了?在山上能抓个野兔野鸡什么的就行,抓不住也就算了,早早的回来,干嘛非要熬到这大半夜的?你这把老骨头还能折·腾几天?”
张猎户听了老李头的话,躺在炕上重重的叹了口气,说:“哎!老哥你是不知道哇,其实我很早的时候就往回赶了。”
老李头听后“哦”了一声:“那你怎么熬到这大半夜的才赶回来?”
张猎户听后无奈的摇了摇头,把身子挪了挪靠在了破墙上,说道:“我今天去了断魂岭的牛角山,虽然道儿远点,可在山上老早就逮到两只山鸡和一只野兔,心里挺美,感觉今天运气不错,又转了一圈太阳高高的就往回赶,走到鹰愁涧那块儿天还没黑,要过铁索桥的时候被一大群尼姑堵在了桥那头儿,过不来,她们在桥的那一头往这边儿搬了很多的东西,二三十个人足足折·腾了大半宿,才把东西搬清,我这才顺着铁索赶了回来。”
我听了张猎户的话,心里也不禁好奇起来,大半夜的还是一大群尼姑在搬东西,这事儿听起来还真是新奇。
老李头儿找了张破凳子坐下,点上嘴里的烟斗抽了两口,然后才问道:“你是说山里边的那群尼姑?”
张猎户撇撇嘴,没好气的说:“不是她们还有谁?在这断魂岭上不就只有一个尼姑庵。”
我本来听张猎户说山上有尼姑还有尼姑庵,也不觉得有什么稀奇,哪座山上还能没有个庙宇什么的,突然脑子里好像想到了些什么,可是又屡不清头绪,急的我在屋里转起了圈儿。
老李头吧嗒着烟嘴儿说道:“你说的也是,这山上就她们一家尼姑庵,唉老张头,你说那么多的尼姑都是哪儿来的?”
“我说老李头,你是不是闲的没事干了,她过她的咱过咱的,你管她哪来的尼姑。”张猎户不以为意的说。
“嗯,你说的也对。”老李头随口附和道。
…………
听着他们俩老头你一句‘尼姑庵’我一句‘尼姑庵’的,唠叨个没完,我脑海里突然灵光一闪,麻脸老太婆说的那个静安是不是就是‘尼姑庵’的‘庵’,而不是我们一直寻找的静‘安’。
想到这里,我连忙开口问道:“老人家,我问问这山上的尼姑庵,你知道叫什么名字不?”
张猎户听后摇了摇头,对我说道:“俺从小就没上过学,大字不认识一个,谁知道那尼姑庵叫什么名字,只是看到门口的牌子上写了三个大黄字。”
这时,一旁抽着旱烟袋的老李头儿,突然开口说道:“去年我领着孙子偶然走到那里,记得孙子对我说起过,那好像是叫什么静……静月庵的。
听了老李头的话,我脑子“嗡”的一声,原来我们辛辛苦苦寻找的不是什么叫‘静安’的人,也不是叫‘静安’的地方,而是断魂岭上的尼姑庵,名叫‘静月庵’。
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想到这里我不由得一阵大笑,把俩老头儿笑得都有些发懵,抬着头不解的看着我。
我也反应过来,觉得有些失礼了,连忙对两个老头儿拱拱手说道:“两位大叔,要找的地方我想起来了,不是‘静安’而是你们嘴里一直念叨的尼姑庵也就是‘静月庵’,谢谢老人家的帮忙,这点心意,您老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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