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知道会有多伤心呢。想到景天心,她又不免担忧。带着个孩子和一个病人,她要怎么度过以后的日子啊。
楼下。
宫峻肆饶有趣味地看着自己的好友,“又闹上了?”
蒋方齐冰冰地哼着,“哪次见面不要闹上几回?早习惯了。”只是这次他们竟要搭上自己妹妹的幸福,真是无语到了极点。
“天心还是没有消息吗?”他来的主要目的就是这个。
宫峻肆摇头,“显然,对方有意封\锁了消息。”
“你的意思是,她可能在……我父亲手上。”
“有这个可能。”
蒋方齐的脸色一时间特别难看。
“在你父亲手上也并非坏事,这证明他想利用她挟持你,让你听话一些。如果是这样,她们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
话虽如此,但蒋方齐还是放心不下景天心母子俩,“他们手无缚鸡之力,最易被人欺负。”
“据我所知,你对他们的欺负可并不少。”
宫峻肆的直言快语让蒋方齐无言以对,内疚随之涌了上来。
两人正聊着,洋洋迈着腿从楼上下来。六岁的洋洋已经长高了不少,眉宇间全是宫峻肆的傲娇与霸气,发丝微微向后梳着,身上穿了白衬衣,套一件西装背心,别提有多帅。
“爸爸。”他叫了一声宫峻肆,却对蒋方齐视而不见。
“怎么不叫人?”宫峻肆微微拧着眉头提醒自己的儿子,“这是蒋叔叔。”
洋洋转脸来看一眼蒋方齐,既而把头一甩,“哼!”
“你这是什么态度?”洋洋对人向来有礼貌,这大大出乎了宫峻肆的想象。
“对什么人就要有什么态度啊。”洋洋答得不不卑不亢,弄得蒋方齐好奇不已,“那我是什么人?”
“你?”洋洋的大眼撩得高高的,“我听我妈妈说了,你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明明自己有老婆还缠着丹丹的妈妈不放,是最坏最坏的人!”
“你……”洋洋的一番话让蒋方齐绿了一张脸。
“我妈咪还说了,像你这样的人一定要敬而远之,所以爸爸,以后你要少和他来往!”
蒋方齐真想把眼前的小鬼给掐死,“你看你家女人……怎么不好好管管?”
宫峻肆扬起了唇角,半点没有因为夏如水如此教洋洋而生气,反而若无其事般道,“我的女人,她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我愿意宠着!”
“你……”一丘之貉啊,他怎么今天才发现!
“就是!”洋洋把胸\脯挺得高高的,“我爸正直,所以有人宠,那些不正直的人,一辈子都找不到人宠。”
“不错。”某人竖了个大拇指。
“你们……”蒋方齐气得差点吐出血来,“我走了!”
“耶!”洋洋竖起了胜利的V字手势。
“宫洋洋!”背后,传来宫峻肆的喝声,“在长辈面前乱说话,罚你跑五十圈。”
洋洋一时傻在了那里,“……您刚刚还夸我来着。”
“我夸的是自己的女人,跟你有一毛钱关系吗?”
“……”
什么叫冷血无情,什么叫偏爱……院子里,洋洋边跑边嘀咕着,委屈得不得了。
在夏如水担心了数天之后,景天心却突然打电话给了她,“我们现在住在某某医院里,你可以过来吗?”
夏如水惊喜不已,迅速跑去了某某医院。到达医院门口,她才意识到那根本就是一座私人医院,环境不错但规模却极小,外头没有挂牌子,就算经过一般人也只会以为是一座普通的宅子。
她进到里面,终于见到了许久不见的景天心。
“你还好吧,怎么都不联系我,害得我好找。”一见到景天心,夏如水就不停地问东问西,说个不停。景天心叫停了她,“如水,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乔宇醒过来了。”
“醒过来了?”听到这个消息,夏如水一脸的惊喜,“真的吗?真是太好了。”
乔宇醒过来,景天心的压力就会好很多。
景天心抹了抹眼睛,显然还在激动当中,“他不仅醒过来了,我们……还拿了结婚证。”
“你们结婚了?怎么这么快?”这个消息来得太突然,她根本无法接受,“那……蒋方齐呢?”
虽然不喜蒋方齐,但她知道他在景天心心里的地位。景天心叹了口气,轻轻摇头,“这……是我们之间最好的结果。”
一个嫁,一个娶,井水不犯河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