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句早已熟响人世的话,只是这番话和她刚刚说言所语,明显不同。
就水仙仙刚刚那番惹人嫌的话,她分明厌着自己,觉着白泽远之所以不愿带她一道,而是要她留在紫台山,纯因自己在旁挑唆。已叫水仙仙视为情敌,那种厌妒之心明显也已渐入融心,女人的妒忌之心,能抹灭很多,人情善意都能叫这一份妒忌渐渐抹灭,更别提伺候自己妒忌之人。
伺候。
水仙仙跟着他们的确是想伺候人,只是这个人,绝和离上殇没半点干系。
刚刚丑话还搁前呢,她要伺候的是白泽远,而不是她离上殇,怎的人一摔,身子一跌,竟连脑子也摔坏了,不但想服侍白泽远,就连离上殇也顺道算了进去。
摸不清水仙仙这话究竟何意,离上殇这心别提多奇。
就在她审凝怪探,盯着水仙仙要她说清这话究竟何意时,屋中突然传来一声微带隐怒的唤。
“小离。”
一声小离,叫思凝半许的离上殇又惊了一跳,吓了惊,而后朝着声来处看去,在瞧见白泽远杵在屋外沉色看着她时,离上殇下意识想要出声抱上几句怨。可这下意识出口的抱怨才刚到了嘴边,在瞧了白泽远的面色显然与平素不大相同时,埋怨的话直接卡在喉处。
蹙锁沉下的面色,眸中显然带了几分不是很明的气。
闺蜜之间,最是心有灵犀,就算没有出声,没有开口,光是看上一眼,也能从他的眸色脸上看出他的喜与怒。
因为太清了,所以在对上白泽远的眼后,离上殇下意识收了抱怨。眼眸对凝,脸上瞬起迷奇,不知白泽远这会子现出的怒所为何意的离上殇杵在那处思着怪。
平白无故的,摆出那般阴沉的脸作甚。
就在离上殇奇着怪打算说上几句缓缓这莫名溢出的怪诡时,门处的白泽远竟迈步走了进来。进了屋,随后走到水仙仙身侧,蹲下身帮水仙仙将撒落一地的枣泥糕捡入食盒。待糕点全部捡入食盒后,白泽远这才搀着水仙仙轻声说道:“地上凉,水姑娘先起吧。”
伸手的扶搀,连声调也是少有的轻柔,在白泽远的搀扶下水仙仙慢慢撑身站起。
白泽远不但捡起散落一地的枣泥糕,甚至还搀起摔在地上的水仙仙,且出声问询的话中明显比平时多了几分关切之意。
白泽远用关柔的语调跟女人说话?且这个女人还是水仙仙?
别逗了,这种事怎么可能,别说这会子的对象是水仙仙了,就她,跟白泽远认识这么多年也从没听过他用这样的语调跟自己说话。这轻柔下的关切,以及动作温轻的搀扶,离上殇都快疑了是不是自个的眼珠花了,还是跟前这人压根不是自家亲亲闺蜜,而是谁披着人皮佯装下的劣品。
白泽远出乎意料的温柔,不但惊得离上殇寒毛倒竖,甚至一度开始怀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出问题了。抬手用力揉了揉眼,等着手揉眼后,离上殇直接囔喊说道:“等等,这到底演的哪出?”
戏码太多,她突然发现有些对不上戏了。对于白泽远的出现,以及他对水仙仙的态度,离上殇有些缓不来神,而更叫她缓不回神的戏后头还有呢。
离上殇的询,叫白泽远蹙了一下眉,眉上的紧蹙,连着眸色也阴了暗。暗暗的沉,似有几分失望,也是这莫名其妙从眸眼之中游溢而出的失望,离上殇听到白泽远开口说道。
“小离,我是让你来劝水姑娘,让她同意留在紫台山,免得下山遭害。可你无缘无故的,为何动手伤她?”
她动手伤水仙仙。
简直荒天下之大谬。
白泽远这话,直接叫离上殇冷了笑,连声“呵呵”了两声后,离上殇指着自个的鼻尖说道:“我伤她?拜托,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伤她的?”
蹙着眉,白泽远说道:“刚才我分明看到你推她。”
这话落后,离上殇直接顿了一愣,随后囔囔喊道:“什么我推她,明明就是她自己假摔好不。”
刚她还奇呢,平白无故的不就轻轻一碰,这水姑娘怎就娇贵得直接摔了,如今看来刚刚那出,人家是有意做给别人看的。水仙仙的心机,实在够叫人恼的,不过最叫人气恼的不是水仙仙,而是白泽远。
这女人贱也就罢了,难道他眼睛也瞎了不成?平时断案如神什么瞧不出的,这会子倒叫水仙仙给蒙了脸。
一听白泽远竟用怪责的话说自己,离上殇那处便气不打一处来,直接瞪着眸,离上殇说道:“谁推她了,你当我吃饱撑着没事干啊,明明就是她自个摔的,你眼瞎没瞧见啊。”
摔。
对于离上殇来说水仙仙是假摔,可对于白泽远来说,刚刚那幕分明是离上殇故意撞推。
事实胜于雄辩,谁信的不是自己的眼。
离上殇的脾性,白泽远晓得,也正是因为晓得,所以他相信气恼之下出手伤人是离上殇会行的事。
他瞧见,她却不肯承认,双眸的瞪凝下,就只见白泽远说了一句“总是这样”,随后扶着水仙仙离了屋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