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怎么?说你们贱还委屈你们了?**掳掠你们可以说是无恶不作,瞧上人家的姑娘也不管人家愿不愿意,就直接用下三滥的手段将人掳了过来,这样你们还不算贱啊。”
花胡笑道:“姑娘这话,在下还真无话可回,姑娘这漠北双贱在下暂且不驳评,不过姑娘这个骗,在下可就的好好询询了。”
贱。
或许还有个说头。
不过这个骗。
他们兄妹两若是看上哪家千金姑娘或者哪家风流少爷,向来都是直接夺强,素来没动过骗。也正是以因为从来不屑以骗获得姑娘芳心,花胡对于离上殇这个骗字实是难以理解。
于此道,他难解,可离上殇既然劝他将漠北双侠改成漠北双骗,自是因他们担得起这个“骗”字。怪怪的又是一声冷嘲,离上殇回道:“为何道你们贱不明,怎的,连着怎么说你们骗也不解了?既然花公子不明白,那小女子就好好给你解明解明。若是我没记错的话,花公子先看上的当是史家的大小姐,昨儿花公子该劫回的也该是史家的大小姐,怎的这会子我却躺在这儿了?提前知告却不敢按计划去行,你们漠北双淫不是漠北双骗是什么?还是说你们早知有人暗下护着史大小姐,担心这一回阴沟里翻船湿了自个的脚,故而不敢对史大小姐动手,只能将主意动到我身上?”
桃枝今点谁家女,明日黄花谢枕息。
只要是花胡看上的黄花闺女,便是中途瞧见更好的,他也从未弃过之前的,必是先收了前家再收后家方才了事。如今史大小姐那处他还没将他收入怀中,便将离上殇截到这儿,这个骗字要离上殇来说,他也是担得的。
她会在这儿,断与花胡脱不得干系,即便如今身子使不上力,嘴上她也没打算叫花胡落下便宜。只是她虽讽言花胡惧怕,宁可失了江湖信誉也要中途换改计划,弃史小姐转而将她截来此处,可于她的这一番讽言,花胡那儿却是不认的。
听了离上殇的话,直接笑着摇了头,花胡笑道:“姑娘这欲加之罪,在下可不能受呢。”
挑了眉,离上殇道:“何来的欲加之罪?”
花胡道:“在下既已先明昨夜要得史家大小姐,就绝无中途改意的意思。昨儿在下如约上了史府,冲的也是史小姐而去,谁知美人抱得回来一看,却发现那卧躺史小姐闺房的美人竟非史家大小姐,而是另有其人。在下虽已心动于姑娘,且置了桃花做了定情信物,可姑娘也不用如此亟不可待,替了那史家小姐等着在下前来吧。还是说姑娘心里头已是恋上在下,见不得在下同别加姑娘好?”
昨夜花胡上了史府,在史家大小姐屋中劫回的竟是自己,他这番话才刚刚道出,离上殇就知里头到底藏了那些猫腻。
昨日史大小姐的请邀,显然是场鸿门宴,为的就是将她迷晕,以她替了史家大小姐,赌了这淫贼瞧着自己生得好看,便不再对那史家大小姐动心思。
女儿家的清誉,重过生死,不过史大官人为了保自家女儿,这动的心思也是够毒的。心里头已是了明,嘴上也是连着哼冷数语。冷冷一记讽哼后,离上殇轻语说道:“这行商之人,果然奸诈无比。”
冷冷的讽意,连着眸眼中也镀上几分冷哼,也是这轻语之下的话道落,离上殇忽感花胡凑了上来。
眼前这个男人可是江湖上出了名的淫贼,如今自己叫他劫得且他还突然倾身凑上,十之八九绝没好事。因着瞧见花胡倾身而凑,离上殇那儿登时起了警,瞪眼威胁道:“你要干嘛?凑上来干嘛?”
见着她那瞪眼警惕的模样,花胡笑声说道:“我还以为你什么都不怕呢。”
这话一出,离上殇那儿顿时翻眼,说道:“事以至此,就算你想怎样,我能怎样?药也叫人下了,手脚也叫人绑了,扯破嗓子喊也没人能听着了,单就一个怕顶个球用。还不如眼睛一闭,全当自己叫狗给咬了。”
自出江湖,花胡不知劫过多少女子,毁了多少姑娘,所瞧上的女子不是千求万求便是句句威胁,哪像跟前这个女子。
非但全无惧意,竟然还道言“大不了就当叫狗给咬了”。
这样一个身手不凡的女子,这样一个胆色过人的女子,这样一个能识破自己身份的女子,这样一个与众不同的女子。
她身上的每一点,都同寻常女子不同。
特立独行到叫花胡越看越错不开眼。
就是这样一个女子,给他一种从未有过的奇怪之感,甚至怪到他不想像对以前的那些姑娘那样对她。看着离上殇,瞧着她身一挺眼一横,一副有本事放马过来样,花胡那儿竟是笑了。
没在继续上倾,而是正直了身子,花胡笑道:“你这姑娘,当真与众不同。”
睁眼看过去,离上殇道:“当然与众不同,我这样的人,普天之下就我一个,保管你找不出下一个。”
点了头,花胡道:“是啊,的确再也寻不出下一个,所以,我改主意了。”
气了疑,离上殇道:“改主意,你改什么主意?”
花胡道:“我打算,不像对待别的姑娘那样待你,我打算,娶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