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姐说。
我摇摇头,把罐子放在地上,告诉她:
“如果有什么想说的,就对着这个罐子说吧,无论是骂他也好,诅咒他也好,怎样都好……这是你要跟他说的事,我是不会听的,你就放心吧。”
林学姐皱着眉,但却没有阻止我把罐子留下,在我离开以后她仍然在那里。
我给了林学姐足足两天时间,直到第三天我才去收那个罐子。
林学姐显出身形,对我说:
“高人,我……我已经把想说的话,都对着罐子说了。
我知道您即将做法,也知道罐子里的东西十分恐怖,虽然王老师他罪有应得,但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我……我希望您还是不要伤他的性命。”
我点了点头,把罐子捧在手里说:
“那是自然,你就放心吧,我还不至于草菅人命,不过那家伙……确实死一万次都不够。”
林学姐微微一笑,点了点头,然后就送我离开了。
我掂量了一下,然后不由得苦笑。这罐子本来封得好好的,但在林学姐那里放了两天,分量上起码少了四分之一,很显然是林学姐把里面的东西放掉了不少。
而林学姐之所以这么做,可能是她怕这噩梦太过可怖,直接把王老师给吓死吧。
“唉,多么善良的姑娘啊,如果她当年没有遇到那事,如果她想得开没有死,现在我不就有机会了吗……”我不由得感慨道。
一旁的张梅马上就给我泼冷水了:
“这个你可就想多了,林学姐虽然看起来年龄不大,但她可已经死了二十年啊!如果她活下来的话,那现在也已经四十岁了……虽说年龄不是问题身高也不是距离,但是差这么多,估计早就结婚了吧?”
我叹了口气,张梅提醒得果然没错,看来我只能孤独一生了。
晚上的时候,我在学校的楼顶设下了一个法坛。这个法坛是圆形的,没有供桌也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只是把一些特质的法器摆了一个圈儿。
当然了,这些特制的法器,其实也是那些死猫烂狗的尸体做成的,一股臭味熏得人不敢靠近。
其实如果有选择,我也不想用这些东西来施法,但只有他们跟梦最接近啊!
等到太阳彻底落山,一朵乌云又恰巧把月亮遮住的时候,我才打开了黑罐子,掐诀念咒,只见一道黑红色的光从罐子里飘了出来。
我喝了一声,烧掉了从学校档案处弄来的王老师的生辰八字,只见那道黑红色的光在半空中定了定方向,然后就朝着王老师家那边射去了。
我念了许久的咒,终于,我感应到那道黑红色的光进入王老师的脑海了。
我长出了一口气,撤下法坛,又把阵旗等法宝全部销毁,就招呼张梅去睡觉了。
张梅似乎有些意犹未尽,看看天又看看我说:
“这就完……完了?”
我点点头,苦笑道:
“这样不完,你还想怎样啊?本来也不是多大的事,明天等着看好戏吧……”